卫知偷偷地从愤怒的人群中溜走,然后跑到隔壁给正在忙碌的罗金秋通风报信。实际上,罗金秋已经听到了吵闹声,但梁素梅曾告诉过她,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能耽误发豆芽这件大事。
罗金秋听到敲门声,透过门缝看到来人是卫知后,才放下心来,将门锁打开,好奇地问道:“小卫,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罗阿姨,你妯娌那一家人来了,也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反正我们已经把他们当作小偷狠狠地揍了一顿。”卫知兴奋地说道。
“啊?”罗金秋心里一紧,因为她深知宋雅枝可不是好惹的人,绝对不会白白挨打,于是焦急地问道:“你们把他们打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得很重?”
“罗阿姨,您放心吧,只是轻轻地拧了几下而已,并没有伤到要害。”卫知连忙安慰道。
罗金秋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又嘱咐卫知说:“她们来找我,我不理她们就是的,咱们别招惹她们,她们心眼子比咱们多,别到时候给咱们搞破坏。”
卫知哈哈笑了起来,他安慰道:“罗阿姨,您不用担心,我们好歹在田洼村待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您放心吧,咱们知青们都非常关心豆芽的事情,我们已经在种植基地和仓库安排了专人24小时看守,确保万无一失。即使您妯娌不来找麻烦,我们也担心田洼村大队长会找我们的麻烦呢!”
卫知和罗金秋又讨论了扩大生产的问题,如果要扩大生产规模,仅仅依靠罗金秋一个人发豆芽显然是不够的,必须再找几个值得信赖的女知青帮忙才行。
“就怕知青们受不了这份辛苦啊!不过,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您,那就是于班长的母亲。她为人踏实可靠,话也不多,您觉得她可以胜任吗?”罗金秋询问着卫知的意见。
卫知犹豫了一下,豆芽产业可是他和梁素梅组织知青们自发形成规模的,如果用田洼村的人,有可能知青们会有意见,毕竟他们才是豆芽产业的主人。于是,他决定还是开个会,大家一起讨论这个问题,民主决定。
而另一边,宋雅芝和梁晴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找了个缝隙钻了出来,两人灰头土脸的,原本精致的头发也被抓得乱糟糟的。梁晴拉着宋雅芝就往田洼村方向跑,边跑边喊:“妈,快跑!别让那些知青再抓到咱们!”
然而,宋雅芝却一把甩开了梁晴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咱们不能就这样回去,这不是让街坊邻居看笑话吗?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说着,她又要转身去找罗金秋理论。
梁晴见状,赶忙拉住宋雅芝,劝道:“妈,咱们先回去吧,让爸把奶奶背过来,我就不信,有奶奶在,罗金秋还不露面!”
宋雅芝喘着粗气,摇摇头,一脸愤怒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欺负过,哼,罗金秋翅膀硬了,敢让这么多人打咱们俩,看我不给她好果子吃!”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大哭一边大声嚷嚷道:“呜呜呜……大嫂,婆婆生病了,你躲着不见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狠心吗?一家老小都被你扔下不管不顾!梁家大大小小谁不敬着你,你怎么能为了自己逍遥自在,就扔下生病的婆婆呢?你知道小梅她奶奶有多想念你们吗?她生病就是因为太想你们了,想得都得了心病啊!我求求你们,回去看一眼也好啊!难道……难道还要让我们把生病的老太太背过来看你们吗?”
宋雅芝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声音尖锐刺耳,知青们再次被吸引了过来。大家听到宋雅芝所说的话,刚刚气愤的火焰渐渐平息了下来。他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她是罗阿姨的妯娌?”
“我看罗阿姨也不像个狠心的人啊。”
“罗阿姨对我们很亲切啊,怎么会不管家里人呢?”
宋雅芝听到知青们的议论声,心中暗喜,意识到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于是,她又继续哭喊,哭声越发凄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金秋啊,婆婆平时最疼的就是你,婆婆生病了,你为了多清闲就跑出来住,是不是我平时做了什么惹到你不高兴了,如果你觉得是我的错,您就出来咱们开诚布公的说道说道,别躲着,我如果哪里做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把对我的意见发泄在婆婆身上,她岁数大了,经不住折腾了,她想孙女想的紧,你把小梅和小玲带出来,不让婆婆见她们,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哎呀,呜呜”
许言听到这句话后眉头紧皱,因为他对梁素梅家的事情了解得非常清楚。梁老太为了50斤白面给自己的孙女包办婚姻,梁晴为了贪污梁素梅的设计稿,将她骗到深林中,而罗阿姨的丈夫梁素梅的父亲-梁广川干出出轨这档子事,这些行为简直就是罪恶至极,任何人都难以容忍。
然而,许言还是看在梁素梅的面子上,给梁家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他挺身而出,对着梁晴说道:“你和赵六子之间的那件事,难道非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梁素梅不愿意跟你计较,但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找她麻烦,难道你觉得她真的会怕你吗?哼,现在际县长与我们有些交情,他完全可以为梁素梅作主!”许言利用际县长狐假虎威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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