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咿咿呀呀”于海洋哼着从大队收音机里学来的戏曲,心情那个好,他畅想着未来学习班建成后,田洼村热热闹闹的场景,那比过年还要热闹吧。这多亏了有梁素梅这员良匠,今天回去一定要去关心一下梁素梅的伤势。
正在他遐想之际,忽然,从茂密的秸秆丛中,猛地窜出来两个黑影,这两个人都戴着面罩,他们的动作迅猛,仿佛猎豹盯上了猎物,做势就要扑向他。
他瞬间惊醒,敏捷地拿起那个装着建筑资金的布袋子,撒丫子就跑,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快来人啊!救命!”声音在幽静的小路上回荡,显得格外恐怖。
然而,双腿难敌四腿。其中一个蒙面人伸出粗壮的胳膊,用力一拽,将他狠狠地撂倒在地。他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几乎无法呼吸。另一个蒙面人则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刀,狠狠地向他的肚子逼近。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这惊心动魄之际,突然,从山上冲下来两人,犹如神兵天降。那是卫知和许言,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如此英勇。卫知一跃而起,一脚踢开那个拿刀的蒙面人,刀从于海洋的胳膊上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另一个蒙面人见状不妙,便迅速抢夺于海洋手中的布袋子,然而,布袋子被他巧妙地缠在手腕上,无法拽出,蒙面人只能无奈地放弃,搀扶起另一个被踢倒的同伴,想要逃跑。
但为时已晚,卫知和许言已经从后面紧紧地压住了两个匪徒的胳膊。他们迅速解下腰带,将两个匪徒的双手捆绑得结结实实。
于海洋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他知道,如果不是卫知和许言的及时出现,他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他捂住受伤的胳膊,挣扎的站起身,走到两个匪徒面前,摘下他们的面罩。
“江...江福!?”于海洋的表情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江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罪加一等!这可是公家的钱,你怎么敢抢?”
江福不屑的“哼”了一声“于海洋,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以为你是谁,还敢管起老子来了,一个破学习班的班长就想踩老子头上,你有什么资格。啊!!!”江福的话还没说完,许言就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迅速卷起食指和中指,狠狠地夹住了江福胳膊上的肉,用力地转圈拧了起来,仿佛要将那块肉从江福身上拧下来一般。
江福疼得龇牙咧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拧的这一下,可比刚刚挨踢的那一下疼得更加彻骨。
“你们认识?”卫知问于海洋。
于海洋语气肯定“他是我们村江会计的儿子”
卫知沉思片刻说“于同志,依我看,把这两人送到派出所比较妥当,你也可以顺便去镇上的医院处理一下伤口。但是需要借你自行车给我哥们用一下,让他先回去,你说呢?”
于海洋闻言表示这个计划可行,他向许言抬了抬胳膊“同志,辛苦你自己取吧”,许言小心翼翼的把自行车放在地上,跟于海洋保证“兄弟,放心吧,你这新自行车我骑回去就给你擦干净。”
于海洋连忙摇头:“救命恩人,千万别客气,尽管骑!”
知青们已经做完了上午的劳动,从农场回来午休。梁素梅迟迟不见卫知和许言的身影,内心充满了不安与焦虑,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时不时的透过窗缝在院中扫视,却始终捕捉不到那熟悉的面孔。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引起了还未午休的知青们的注意。
“许言,你这小子,一上午都没见人影,原来是去劫了辆自行车啊!”赵伟摸着自行车前的车灯打趣道,语气中满是对许言的羡慕。
“别瞎摸,这是别人的,下午我还得还回去。”许言将赵伟的手从自行车上扒拉开,没在理会赵伟的调侃,头也不回地驶进了梁素梅的院子。
梁素梅从窗缝中瞥见了许言推着自行车的身影,但仅他一人。她疑虑的看着走进门的许言,忍不住开口问道:“卫知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梁素梅,你可不知道,今天卫知我俩可立了大功了,田洼村得给我俩颁个见义勇为奖。”许言的话语中满是激动,神情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梁素梅一听到“见义勇为”这四个字,心中便隐隐生出一种不安。她立刻联想到了两人在路上可能遭遇了危险,于是焦急地问:“卫知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
“他啊,去派出所了。”许言故意卖了个关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这两天,他察觉到卫知对梁素梅的态度有些特别,虽然他说不清楚具体是哪里特别,但作为卫知的好兄弟,他觉得有必要帮卫知把把关,看看梁素梅是否值得他们深交。
许言的这句话让梁素梅心头一紧,她没想到帮自己送资料居然会让卫知进了派出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他伤到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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