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冀都出去喝花酒了,颜谕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在家里哭,哭来哭去的把眼睛哭瞎了也不大好,平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她看到萧承冀回来,又躺回了床上,把翻开的书往脸上一盖,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萧承冀擦洗过后换了衣服,推了推颜谕的肩膀:“让本王去睡里面。”
颜谕一动不动,完全不理会他。
萧承冀道:“睡外面也行,你往里面靠一靠。”
颜谕还是不说话。
萧承冀把盖在她脸上的书拿走,拨了拨她的眼睫毛:“睡着了?”
颜谕的眼睫毛特别长,眉眼线条格外雅致,萧承冀多看了几眼,声音低沉:“真的打算不理会本王?”
她不说话,萧承冀就去解她的上衣,果不其然颜谕抬手挡在了胸口的位置。
萧承冀轻笑一声,握住颜谕的手,低头亲了下去。
颜谕猝不及防被他亲了好几下,手和脸都被亲了,还有一点点懵,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继续生气。
萧承冀把她往里面推了推,抱着她睡了下来。
颜谕又酝酿了一下怒气,轻轻去踹他小腿:“不要抱我。”
萧承冀声音低沉喑哑:“还在生气?”
“我哪里敢生您的气。”颜谕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您是王爷,皇上的亲儿子,我身世可怜无依无靠,家里还没什么可靠的亲人,借我一百条命,万万不敢得罪您。”
萧承冀看她又在阴阳怪气,把她的肩膀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好好好,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对你发脾气,以后你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
颜谕道:“我哪里敢呀,再说些什么,指不定被王爷扣什么罪名在头上。原本我就是被人家退婚不要的女人,名声已经有损,配不上王爷这种一清二白的人,王爷再觉着我朝秦暮楚,那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八道。”萧承冀看她还在阴阳怪气一肚子怪话,继续捏着她的脸,“以后不能说这些鬼话。这次是本王错了,你别生气了。”
颜谕抬眼:“殿下怎么有错?殿下错哪儿了?”
“……”
萧承冀真想不通自己哪里有错,他不让自己王妃随便和外头的野男人说话有错吗?
他从头到尾都没错好吗?
说起来萧承冀真是一肚子的火气。
他嘴上说着乐意颜谕和别人说话。不过萧承冀倒要看看,以后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和颜谕搭讪,他非把这些人剥皮扒筋不可。
大晚上的把颜谕气病了,又要传太医过来,说两句好听的让她高兴高兴又不会死,萧承冀随口道:“哪里都错了,没一件对的。”
颜谕看他真心悔过了,便搂住他的腰,闷闷的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萧承冀抚摸着颜谕的长发:“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倒也没有吃些什么,这么热的天儿,她没什么胃口。
颜谕道:“要被你气死了,什么都不想吃。”
萧承冀挑了挑眉:“是么?都是本王的错,本王求你吃些东西。”
他让厨房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和两三样糕点,看着颜谕吃了一点才让人收走。
颜谕总觉着身上腻腻的不舒服,又去擦洗了一番,换了身衣裳躺回床上。
吃完东西之后,颜谕就忘了白天的不爽快,依旧没骨头似的在萧承冀的怀里问东问西,问他在外面都遇着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萧承冀清楚,她没出过远门,闺阁女孩子没和太多人接触过,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和她说了,只怕她也觉得无趣。
他便捡了一些听起来有趣的和颜谕说一说:“在港口见了一些西洋人和昆仑奴,带来的这些东西多半都是从他们手中交换的,你从前有没有见过?”
颜谕摇了摇头:“我没出过门,什么都没见过。”
“翎城离海近,那么大的港口,府上没有去过西洋女人?薄峰就纳了一个西洋女人为妾。”
颜谕又摇了摇头:“邵家才不和奇奇怪怪的人往来。不过,他们家里倒是有不少西洋的玩意儿,我见过一个铜镀金的望远镜,从里面能看特别远的地方。”
“那些西洋人长金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子,昆仑奴全身都是煤炭一样的黑色……”
颜谕听他说着,忍不住浮想联翩。
但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出这样的长相是好看还是难看,是端正还是猥琐。
还有和煤炭一样黑的人,再黑的人也不该黑成这样,想想就觉得奇怪。
颜谕道:“那么黑的人,兴许是小时候被火烧的,正常人不可能黑成这样。”
萧承冀低笑道:“不是,他们天生的。你想不想看?想看我让人带几个进王府给你瞧瞧。”
颜谕再度摇头:“特意把人叫府上,只为了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像看猴子一样,总觉着怪怪的。”
萧承冀刮了刮她的鼻梁:“那改天本王带你一起出门走走,京城有几个藩国人开的铺子,里面东西都有趣。”
颜谕眼睛亮亮的:“可以吗?”
“没事,可以随意走动,本王陪着你。”萧承冀道,“你看,本王并不是小气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