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一辆大众波罗从草堂之春别墅出发,直奔蓉城市中心——春熙路!
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来岁年纪,英俊的外表下,则是一副懒散的目光。
女的十五六岁年纪,坐在副驾驶上,目光四处张望,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均是充满了兴奋。
这一男一女,除了段浪跟张海燕,还有谁?
“大叔。”不舍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张海燕突然一本正经地叫道。
“怎么了?”段浪问。
“早上,宁姐跟我道过歉了,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呀?”张海燕满脸认真地说道。
“昨晚不是还在叫阿姨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口叫姐了?”段浪打趣地问。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张海燕美滋滋地说道。“仔细想想,昨晚的事情,其实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今早宁姐跟我道歉,我还真有些过不去。”
“要不,你也跟她道个歉,你们彼此就扯平了。”段浪建议道。
“我已经道过了呀。”张海燕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段浪问。
“你说,宁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要姿色有姿色,怎么会看上你?”张海燕认认真真,上上下下打量着段浪,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这句话,险些没将段浪气的半死,只在内心不断地安慰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咦,大叔,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就是问问而已嘛。”见段浪沉默,张海燕继续说道。
“哎,我说张海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配不上韩嘉宁了?”段浪有些不满地问道。
“一双。”冲着段浪眨了眨眼,张海燕肯定地说道。
“……”
一双?
你大爷啊!
段浪很想停下车,将自己的脸凑到张海燕的眼前,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刚才眼花没看仔细呀?但是,段浪又觉得,真金不怕火炼,瑕不掩瑜,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于是乎,又继续开着车,没将小屁孩的话当成一回事。
“咯咯,大叔,你怎么老是沉默呀,在西北的时候,你的话不是挺多的吗?不过呢,这次来到蓉城之后,有一点,我倒是肯定了下来。”段浪不说话,张海燕继续说道。
“那一点?”段浪问。
“那就是,你真没打我什么主意。”张海燕说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段浪说道。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宁姐太漂亮,太出众,太卓尔不群,大叔,你真敢保证,你能够驾驭得了她吗?”张海燕满脸好奇,问道。
“有什么驾驭不了的?”段浪“啪”的一下点燃一根烟,吮吸了一口,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么帅,能够看中你宁姐,那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当年,若不是她于茫茫人海,一眼将我看中,再一个劲儿的死缠烂打,穷追猛舍,以死相逼,我是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才选择跟她结婚的。”
“真的吗?”张海燕满是惊诧,问。
“当然。”段浪十分肯定地道。
“吹牛皮。”张海燕一语戳穿,说道。“大叔,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发现了一项你的新功能,那就是吹牛皮一点儿脸都不红。”
“张海燕,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段浪面色一沉,喝道。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呀,难不成,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啊?”张海燕不甘示弱地说道。“再说了,吹牛皮就是吹牛皮嘛。”
“我哪儿吹牛皮吗?”
“没吹牛皮的话,你怎么跟宁姐还分开睡呀?”
“……”尴尬!段浪完全没想到,张海燕才来一天,就发现了这样的问题。
“不说话了吧?”张海燕得意洋洋地说道。“所以说,宁姐这样的女人,是非常难以征服的,相比较而言,我就要容易得多,大叔,你说你,何必要舍易求难呢?“
“……”这女人!
张海燕再继续说下去,段浪可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有你这样的人吗?
舍易求难?这仅仅是舍易求难的问题吗?
“大叔呀,你说,对不对?”张海燕笑眯眯地问。
“对你个大头鬼。”段浪直接赏了张海燕一个鸭梨,这才开着车,直奔春熙路。
……
下午两点半,一辆大众波罗,缓缓驶入嘉宁国际地下停车场。
陪张海燕买完衣服,又跑到宽窄巷子,锦里,浣花溪去溜达了一圈,这才将张海燕送回草堂之春别墅。至于张海燕读书的问题,段浪已经在托人帮忙了,估计最近一两天,事情就能够搞定。
泊好车,刚准备到嘉宁百货继续跟各种各样的美女接触,继续卖底衣时,却接到了沈长歌的电话。
“长长,什么事?”段浪抓起电话,十分亲昵地叫道。
“段……”沈长歌正准备说话,一想到段浪张口叫的那一声“长长”,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又憋了回去,整个人,面红耳赤,十分难看,长这么大以来,可是都没人这么亲昵地叫过她呢。
“咦,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