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顿了一下，段浪回答。
“你确定？”凯莉问。
“确定。”几乎没有思考，段浪说道。
“撒旦，你要清楚，这绝非一场儿戏，你体内的病毒，暂时是没有任何特效药能够治愈，只能通过一些药物控制，或者通过特殊的方式发泄出来得意缓解。”凯莉道。
“我知道。”段浪说道。“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另外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我本身的人格，并不会随之失去意识，准确的说，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两个人格的重合，一个矛盾的结晶，我虽然不能控制自己，但是，我却能够有意识。”
“可是，你的杀气，为什么越来越重？”段浪在凯莉面前，似乎是透明的，美丽的蓝色眸子，死死地盯着段浪，问。“撒旦，告诉我。你最近一次杀人是多久？”
“两周前。”咬了咬牙，段浪说道。凯莉这种逼问的方式，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类似的治疗，也绝非一次两次。
“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根本无法控制，对吗？”凯莉再次问。
“……，对。”段浪回答。
“撒旦，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接下来的几个月，你每个月，不，每周必须到我这里来接受治疗。”凯莉像是做了一个重要决定，道。“你也清楚，你体内这种病毒，可不是一般的病毒，一番彻底失去控制，你将会成为一头杀人的机器，再加上那次的事情，让你身心遭受重创，你心里的阴影，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消失殆尽，撒旦，出于这样的原因，我才选择留在华夏，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我理解，只是，凯莉，你对我这么好，我完全无法报答，你懂的。”凯莉对自己的付出越多，段浪就越觉得自己亏欠于她，久而久之，这也是段浪从心里，尴尬焦虑，忐忑和不安的最根本原因。
“撒旦，你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凯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莲步微移，娇艳的身躯，轻轻朝着段浪走去！
……
一个小后，凯莉依偎在段浪的怀中，段浪则是叼着一根烟，一口又一口的吮吸着。
刚才那样的场面，他的确是情绪有些失控。毕竟，在如今这种紧要关头，钻入凯莉的被窝，是一种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别以为传统的不列颠人能够开放到哪种程度，就连现在的美利坚，也并非像影视剧里宣扬的那般开放。
尤金妮如此，凯莉亦是若此。
她们只是在遇到自己之后，疯狂的喜欢上了自己，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但是，这样的变化，也仅仅是在自己面前。
香烟袅袅，慢慢弥漫着整个屋子。凯莉依偎在段浪的怀中，小鸟依人。她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这，对于凯莉来讲，就是莫大的幸福。
安抚了一番凯莉，段浪才问：“凯莉，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嘘。”凯莉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一根纤细的犹如葱根的手指，轻轻挡在段浪的嘴边。“撒旦，你不要问，我的回答，永远都是肯定而唯一的。”
“凯莉……”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凯莉就开始回答了？难道，她早就跟自己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
“我，我愿意。”凯莉道。
“凯莉，我……我不是说这个。”
“我知道，撒旦，你就是想问尤金妮小姐这次来的目的吗？”
“……”
不知为何，被凯莉一语戳穿，刚才，段浪还想问一下尤金妮的情况，针对这次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此刻，段浪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没办法，有些东西，他必须要知道，于是，段浪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猜。”没有直接回答段浪的意思，凯莉道。
“能给一点儿提示吗？”段浪问。
“你想呀，尤金妮公主即将大婚，在婚前却不远万里跑到华夏来，难道，她仅仅是为了看看你吗？”坐起身，再次穿上睡袍，凯莉说道。“撒旦，其实，她是非常爱你的，她爱你，甚至，胜过了爱自己，难道，你就真打算眼睁睁看着她结婚？”
“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办？”道理谁都懂，可是，要付出实际行动，怕是就难上加难。段浪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惨淡，有些凄凉，有些颤抖。“我欠她的，难道，你是准备让我不顾一切的去毁掉她的婚姻，毁掉她的幸福，让不列颠皇室在全世界人面前出丑吗？行，即便是我那么做了，我又能给她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段浪不敢做的事情。但，今非昔比。曾经，段浪是一个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有顾虑，没有阻碍。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碍他。
可是，情随事迁，在回归都市这不长的时间里，段浪竟然发现，那个十分不待见自己的老婆，竟然缓缓的在自己的内心，发芽，生根，他做许多事情，都不得不考虑一下韩嘉宁的感受。
“撒旦，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凯莉没在这件事情上和段浪发生争执，毕竟，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是多么的困难，凯莉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眼下，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