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合这边接到孙弘的电话时,她正忙着与老太太编排纪晓月呢。
在陈百合这两天添油加醋地编排之下,老太太已经给傅老爷子打了十多个电话过去催人回来了。
在陈百合看来,纪晓月这种农村来的女孩,根本不配嫁进傅家。
就算她用尽手段嫁了进来,她也不愿意看到她有好日子过。
“百合,你来书画院一趟,这边有点事。”电话里,孙弘并没有与陈百合说她偷画的事。
说着,他又加了一句:“把你之前的画都拿过来!”
陈百合听到孙弘的话,想起昨天孙弘在电话里说的事,她有些激动地问道:“老师,是不是推荐我去参加比赛的事定下来了?”
陈百合知道今天孙弘会让一些在画坛举足轻重的名家帮她写推荐信。
她以为是事情定下来了,激动道:“好,我现在马上来。”
因为陈百合不能嫁给傅立业了,陈家这边已经放弃了她,她只能自己争取。
她以前还能借着傅家的关系得到不少好处。
如今傅立业结婚了,她放出去的消息都成了笑话,她只能靠着经营自己的名气才能在大院子弟里继续被人仰望。
被捧惯的人,她早就习惯了自己站在高处,如今没有了光环,她便不择手段地想要保持曾经拥有的东西。
她知道孙弘看重名声,所以这次她去参赛一定能得奖。
她开开心心地捧着一些她自己觉得还不错的画去书画院。
陈百合到了书画院,她掩饰住心中的喜悦,敲门。
孙弘亲自去开的门。
陈百合有礼貌地和人打招呼,随即她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纪晓月。
她心中闪过不安。
她看过纪晓月的画,下意识地觉得难道是纪晓月要和她争抢去比赛的名额。
她心中开始紧张,随即她的心又安定了下来。
她以前的画是不如纪晓月,现在不一样。
陈百合蹙眉,疑惑地看向孙弘:“老师,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孙弘指了指她手里的画,低声问道:“让你带来的画都带过来了吗?”
陈百合迟疑了一下,点头:“带过来了。”
孙弘点头:“打开给大家看看。”
到此时,陈百合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大家是为了拿她的画和纪晓月的对比。
她有自信能赢。
上次纪晓月画的画并没有多大的技巧,不过是贵在心意和灵气。
她的这些画稿灵气和天赋都有,一定能赢了纪晓月。
等陈百合把画都打开之后,她指着自己的这些画:“这些都是我最近画的。画得不好,请大家多多指教。”
这话说得很是骄傲。
孙弘目光复杂地看了陈百合一眼,朝纪晓月说:“纪晓月,你看看这些画。”
纪晓月走过去朝放在桌上的画扫了一眼,举着其中一幅画:“这幅画的名字在水里。这个水中阴影。这幅画是在云朵的阴影里,还有这幅,乌龟壳的后背。”
纪晓月把几幅画里隐藏的名字都指了出来。
陈百合到此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紧盯着纪晓月:“你什么意思?”
纪晓月朝她淡淡一笑,:“陈百合同志,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所有的画里面都有我的名字呢。你那么喜欢我啊,画画都要藏着我的名儿呢?”
陈百合听到这话,面色骤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这些画都是我自己画的。你就算想要诬陷我,你也不能用这么拙劣的方法。”
纪晓月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她看向孙弘:“孙老,您自己说呢?陈百合是您的学生。您是画坛大家,像陈百合同志这样的行为,您觉得合理吗?你先让陈百合同志解释一下,画里为什么会藏着我的名字呢?”
陈百合听到纪晓月的话,按着她说的那些隐藏了名字的地方去看。
在那些纪晓月指出的地方影影绰绰都能看到她的名字。
这一刻,她震惊了。
怎么会!
这些画居然是纪晓月的。
那个狗东西,居然把纪晓月的画卖给她!
她紧咬着唇,面色煞白。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买的这些画居然是纪晓月的。
纪晓月看她白着一张脸不说话,她勾唇嘲弄的轻笑:“陈百合同志,这些画是我之前跟着严伯伯学画初期的作品。您是不是过于自持过高了,拿着别人的废稿来冒充?你是当大家都是瞎子,还是觉得这么多画坛大家都看不出画的问题。”
这群坐着的画坛大家被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子,他们瘆得慌。
真别说!
陈百合拿出这些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出问题来。
今天如果不是纪晓月指出她的名字藏在里面,他们根本没人注意。
实在是纪晓月的这些画太有天赋,名字也是隐藏得太好,与画融合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突兀。
严关山则嘲弄地冷笑:“孙弘,你还记得上次我说你学生的这些画不是出自她手,你当时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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