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去帮他洗换下来的衣物了,乌斯垂眸,看着这一片狼藉,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收拾。
黎宁早上已经吃饱了,到现在也不饿,但是她觉得这种食物非常新奇,在洗了一半衣服,将它晾好后就回到了屋子里,打算尝尝这个大饼是什么味道的。
乌斯一个人生活,可屋子里却有两个凳子,黎宁把那个闲置的凳子搬了过来,好奇的道:“刚刚听别人说你还有个妹妹?”
乌斯抬眸看她,“跟你没有关系。”
“这么防备我干什么?来聊聊天嘛,一个人生活多寂寞呀。”
“不聊,不寂寞。”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他补充道:“我一会儿要出门,有很重要的事,没有时间和你聊天。”
黎宁托着腮,一脸疑惑的道:“出门做什么?工作吗?”
乌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黎宁因为用冷水洗衣服后,变得通红的手吸引了。
小拇指的那道烫伤更为醒目,隐隐有要发炎肿得更厉害的趋势。
黎宁故意把自己的手指在乌斯面前晃悠着,“唉,手好疼,井水好冰好冷,但是没关系,我如果不干活儿就要被你扔出去了,所以就算疼一些,难过一些也要忍着。”
说的像乌斯有多恶毒一样。
乌斯淡淡的评价,“娇气。”
他想起自己的妹妹也在城中负责洗衣服的工作,难道她洗衣服的时候就会用到热水吗?
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妹妹在城里工作,但是干的工作也是下等人的工作,没有人会为一个下等人准备热水。
所以评价黎宁用娇气来说是最合适的,乌斯没有理由同情她,但黎宁就是用那一双被泡的通红的手在他面前乱晃。
在尝过了饼子的滋味后,黎宁就站起了身,把木凳推向了角落。
见她要出门,乌斯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干什么去。”
黎宁回眸,抱怨着,“去院子里打水洗衣服呀,你的衣服我还没洗完呢,上面都是沙子和血迹,真的好难洗,你究竟干嘛去了?弄得那么脏,难道去泥坑里打滚了吗?”
乌斯闭了闭眼,他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用你洗了,你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
黎宁松开想要推开房门的手,疑惑道:“那我需要干些什么,你说吧,”
乌斯的家就这么大,除了做饭和洗衣服,黎宁没什么需要做的了,做饭被烫,洗个衣服手就能红成那个样子,让乌斯有种在虐待她的感觉。
乌斯心里一阵气闷,暗想自己真是领了个麻烦回来。
他沉着声音,“你什么都不用做,老实在家待着,如果我不在家,你不要去院子里,这附近没有好人。”
黎宁隐去嘴角的笑意,她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点头,“那你是好人吗?”
“好人在这个地界早就死绝了。”
乌斯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他好像确实有事情要忙,他不愿意说,黎宁也没有多问,她趁着乌斯不在房间里的这段时间摸索了一通,并没有找到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除了多余的那个凳子。
他还有个妹妹,亲妹妹还是情妹妹?
黎宁舔了舔唇,把衣服脱掉,自己这身衣服虽然算不上脏,但也并不干净,她在一个小柜子里找到了乌斯穿过的衣服,看起来应该是洗过的,她拿了出来穿上,把自己的裙子和披风都浸泡在了水盆里。
手疼,等他回来洗。
高大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让黎宁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趁着乌斯不在,她烧了些热水擦洗身体,之前的那些刀伤都已经结痂,按照这个速度,一两天之后就会脱落,长出新肉。
黎宁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的伤口,连带着把手上的伤痕修复得七七八八。
乌斯这次出去去了很久,久到夜色降临,黎宁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乌斯才满身是血的回来。
在踏进院子的那一刻,他翠绿色的瞳孔竖起,转瞬又散开,因为他想到院子里异样的味道并不是来自敌人,而是他今天刚刚收留了一个人类女孩儿。
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什么用的人类。
乌斯嗤笑一声,觉得自己的善心还是没有完全泯灭,他面无表情的拉开门,看到穿着自己衣服的黎宁窝在床上。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乌斯没办法判断她是被自己吵醒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睡。
黎宁的话说的非常漂亮,“你回来啦,我一直在等你,你去哪了,我一个人好害怕。”
她确实一直在等乌斯,不过因为太困了刚才差点睡了过去,是小白提醒自己院子外面有人她才骤然清醒过来。
乌斯身上的血污有他的,也有别人的,他看了一眼黎宁没有说话,转身将上衣脱掉去院子里冲澡了。
腰腹处的一道血痕醒目,看起来是新伤,还没有愈合,被凉水冲洗后血痕顺着水流流下,木着脸冲洗的男人看起来感觉不到痛一样。
黎宁收回了看向他的视线,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睛,直到门重新被拉开后,她才打起了精神,“我需要新衣服。”
乌斯的头上还滴着水,他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