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有些怕他。
并不是心理上的惧怕,虽然那日的问诊她面对闻臻时,她觉得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但也只是这样了,可她每当想起闻臻冰凉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手触碰到自己身体的触感,她都会感到下意识的颤栗。
她好像病了。
放假的这段时间,黎宁时常做梦。
被人窥探的感觉如影随形,这次就算关上了窗帘,她还是觉得有人在平淡的注视自己,入睡的时候,她也常常梦到见到闻臻的那天。
有时候梦到他为自己检查的时候毫不留情的用剪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有时又梦到他注视着自己的身体,从肩膀开始啃食。
他的嘴角被迸溅出的血液染得艳红,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和梦中的黎宁对上了视线。
黎宁睁开了双眼,老旧的天花板预示着自己又做了一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