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盛年,董事长拿出一份文件,签好了之后放在了办公桌上,这份文件正是盛年的离职申请,“你想离职,还需要交接一段时间。”
他点燃了一根雪茄,有些疑惑的问,“我记得你和你爸爸关系并不太好,怎么突然想去他那工作了?”
“因为...我比较上进?”
盛年这么说,董事长是不信的,他包容的笑了笑,“你不想说便不说,不过这事你爸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不过你得想好了,这次走了自然有人顶替你,你再反悔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个不大不小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是五百强企业的董事长儿子,正常人都不会反悔,但是董事长知道,这家公司对盛年来说是一个舒适圈,想跳出去还是需要些决心,也需要些磨难的。
盛年不在乎盛勋开不开心,不过他说想要上进未必全然是假的。
之前在这家公司做经理的工资,对他来说还没有改装一次车多,他倒是不缺钱花,但一旦有大额的花销,方文仪一定会知道。
他突然有了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尤其是他最近突发奇想,想买一套房子和黎宁住,他名下的房产倒是有几个,但都是盛勋过户给他的,只有目前住的公寓是他自己买下的。
这种情况,若是想买套大房子方文仪一定会知晓,盛年意识到这个之后,就跟董事长提了自己想要离开的事。
从盛年的角度,有些直白的说,就是他想继承盛勋的财产,目前他能做的只有去盛家最大的公司工作,获得认可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坐在盛勋的那个位置上。
盛年的私心想的是,这样就可以为黎宁名正言顺的花自己的钱了。
人一旦有了重要的,崇高的事情要追求,那么生活中那些琐碎的杂事,那些七零八落的,带着阴暗色彩的回忆便会被下意识的遗忘。
倒不如说,不重要了。
就比如盛年刚刚看到万琦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心里想的是黎硕。
黎硕最近突然改了口,加上了盛年的好友,谄媚的叫他姐夫,盛年一开心,给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包了个大红包,黎宁知道了之后说了盛年好久。
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让盛年给他钱,以后的日子让他自己过,工作也要自己找,总之就是要让他在社会上吃点亏,自给自足。
万琦对盛年已经没有影响了吗?不是的,只是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人,他的身边不再是每次见到都能让自己想起痛苦回忆的父母,也不是每天都像在完成任务似的工作。
他没有放下,但是已经不会再让过往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当下了。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叔叔,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我想好了,我要离开。”
董事长欣慰的点头,“我很看好你。”
这便是盛年离职的全过程。
此外,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小黑和毛球相处得很愉快,两只兔子渐渐放到了一个房间里养,可盛年和黎宁,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两只兔子的性别不一样!
当黎宁看到毛球骑到小黑身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说明这两只兔子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已经做过无数次这种事了。
不过究竟有没有做成,黎宁就不知道了。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两只兔子之间隔上了一道铁栏杆,它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隔着铁栏杆遥遥相对。
黎宁看着这两只兔子有些无语,“我倒是拆散它们的恶人了?”
盛年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咳,掩饰自己的笑意,“我要当爷爷了?”
黎宁才不想这样,她咬着指尖思考,“他们的品种不一样,应该会有生殖隔离。”
好在小黑最后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虽然按照道理来说小黑不会和毛球有兔崽,但得知结果之后她还是松了口气。
盛年故意逗它,“没怀孕又怎么样?我家姑娘可是被你家的毛球糟蹋了。”
黎宁白了他一眼,“你想怎么样?给毛球绝育谢罪怎么样?”
她眼神瞟了下盛年的身下,盛年立刻后退一步,“绝育就绝育,你看我干什么?”
他把黎宁拽到怀里,小狗似的埋到她的颈间蹭了蹭,“你家兔子犯错了,我要让她的主人偿还。”
最近两个人总会时不时的亲亲抱抱,盛年主动的次数居多,他轻轻吻了吻黎宁的唇角,“你说过的,我们可以...”
他未把话说明,但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缱绻,手上的动作也有些暗示的意味。
黎宁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这几天,嗯..不太方便。”
盛年意会,他不甘心的为自己争取其他福利,“那我今天晚上去你房间一起睡好不好。”
此睡非彼睡,睡觉既可以是名词,也是动词,黎宁敢肯定盛年说的是后者。
黎宁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松了口,“好吧,但不要太久,十分钟怎么样?”
黎宁曾经也和盛年睡在同一张床上,可那晚他得寸进尺,又亲又蹭然后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黎宁犹豫了一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