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公司的前台实行的是双休制,以至于万琦在被溅了一身水羞辱过后还要苦兮兮的上班,黎宁就能在家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吃着刚刚点的水果拼盘。
她刚刚往洗衣机里倒进洗衣液,盛年的电话就拨了过来,刚才他说无聊,想看看黎宁家里的毛球,黎宁同意了。
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黎宁接通了视频电话之后他似乎忘记了刚才提起想要打视频的理由,盯着手机屏幕上正忙碌的人影。
黎宁率先挑起了话题,“在干嘛?”
她穿着宽松的休闲短裤,上身穿着一个简约休闲的吊带,昨天晚上她去看了黎母,黎母的状态不错,而黎硕虽然在外面混了点,在黎母面前也能装上那么一装,照顾黎母照顾的也算周全。
她今日无所事事,打算在家里当一天咸鱼,当然要穿得越舒服越好。
这样的穿搭完全把她优越的腰臀比展现出来,黎宁勾人而不自知,还在摄像头面前晃来晃去。
在盛年的眼里,确实有点勾人。
他看着地板上和落地窗旁散落的酒瓶,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在看书。”
黎宁不知道信没信,她启动了洗衣机,昨天回家太晚了,黎宁害怕洗衣机运作的声音扰民,干脆拖到现在才清洗昨天被盛年的车崩了一身泥印的衣服。
她叹了口气,想到了昨天盛年挑衅张狂的眼神,完全想不到他静下心看书是什么样子。
嗯,她不太信。
她把手机移动到了厨房,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她的腰身和她手上的动作,摄像头完全不会照到脸。
黎宁已经决定调查完盛年的事情再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果让盛年认出自己,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让自己接近万琦。
如果让盛年坦白的说出过往,黎宁觉得这概率实在是有些低。
盛年也没有什么话想对黎宁说的,喝了一夜酒,脑子里都是黎宁知道自己病情之后满脸厌恶的样子,他就是单纯的想聊天而已。
在黎宁答应他打视频的要求后,他才匆忙去了洗漱间洗漱,还仔细的刮了胡子,以至于现在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过他也同样没有露脸。
就算如此,黎宁在听到他带着些鼻音说话时,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
要么就是哭了,要么就是感冒,反正这两种都算不得上是太好,她一边煮着汤,一边道:“你生病了吗?”
盛年的头确实有些昏沉,但他不打算告诉黎宁自己喝了一夜的酒,而且大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冲了个冷水澡。
这有些过于幼稚了。
盛年否认道:“没有。”
黎宁抿着唇笑,但语气里有些担忧,“还说没有,鼻音都那么明显了,去吃些药吧,严重了只能到医院挂吊瓶了。”
盛年非常厌恶吃药的感觉。
虽然他常年吃着药物,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容器,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药喂进嘴里,也未必能见效。
除了一些必须的药,其他的药物能免则免,现在一提到药这个字,盛年就能反射性的厌恶。
但面对黎宁他怎么也说不出不吃的话,知道对方是在担忧自己,他只应了声:“好,我知道了,一会就吃。”
黎宁在摄像头面前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说道:“不行哦,像上次那样,在我面前吃掉。”
她一边监督盛年吃药,一边把切好的菜叶放进煮锅里,同时把自己做好的肉圆放到一边的油锅里。
盛年无奈,最后挣扎了一下,“我觉得我睡个觉就好了。”
黎宁发现摄像头还没有动,顿觉他像个小孩子,下意识的用了哄人的语气,“去吃药好不好?要是感冒严重了怎么办?别惹人担心。”
盛年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才不会有人担忧我。”
黎宁不知道盛年家里的事,没有提及他父母,而是放轻了音量道:“我担心你呀,你能不能好一点,让我管管你呀?”
盛年没有说话,而黎宁声音轻松,用了开玩笑的语气问道:“盛年小朋友,可以听话吗?”
这么一会的功夫,盛年的头发已经干了,但因为没有打理,显得乱糟糟的,还有几缕不服帖的头发执意翘了起来。
身高186的“小朋友”站起了身,妥协道:“好吧。”
他常用的药都随身带在身上,像基本不吃的感冒药都塞在了药箱里面,盛年翻找着,等待着蔬菜汤煮熟的黎宁就靠在台面上看着他翻找。
她用长筷子把炸好的,金黄的肉圆摆到了盘子里。
盛年药箱里的药非常杂乱,应对各种病症的都有,他拿着手机有点费力,干脆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黎宁眼尖,她拿起了手机,看着茶几上摆着的小药瓶。
没有时间想太多东西,黎宁眼疾手快的截了屏,而盛年或许察觉到摄像头会照到那几个药瓶,直接抬手把手机调转了个方位。
看得出他确实有些慌乱,不经意间照到了自己的头顶,黎宁看到了几缕属于他的呆毛,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了汤勺盛汤。
最后盛年还是找到了感冒药,黎宁的蔬菜汤也煮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