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心中一紧,如果刚才自己只是简单的问询的话,那陛下现在是下了死命令了
他心疼Omega,可同样是隶属于监察院的一名军人...现在他只能期待这个Omega当真无辜,否则自己只能听从殿下的话了。
他出了门,叫来了负责此事的人,“把监狱里那两个新来的Beta叫出来。”
伯格和小醒被人拉了出来,这里位于整个第七监狱的总控室,副官没有了在司曜面前的谨慎,坐在椅子上如鹰的眸子盯着两人,“你们两个,再加上那个Omega,三个人,录出了三个不同的口供。”
伯格紧张的和小醒对视,小醒却不自在的摇了摇头,相比于伯格的实话实说,小醒则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青梅竹马欺骗的可怜人。
她没有提自己因为嫉妒杀了黎宁的事,也没有提自己因为黎宁与伯格的关系从中获取到了不少钱财好处。
当然,伯格也没有提,他只是说了自己与黎宁私奔,而后遇到了朋友小醒,最后因为大雨和宵禁只能进诊所避雨。
相较于这两人,黎宁的口供又是另一番意思,她说自己是被伯格这个男人骗出去的,而后小醒又和伯格联手想要毒死自己,未果后又试图用注射器攻击她的腺体。
她在口供的结尾着重的提了一嘴,就是自己反抗的时候不小心让注射器发出了声音。
这点监察院的人会查清,现场他们不会挪动,而且更重要的事,如今的指纹技术已经成熟。
如果注射器上面真的有指纹,这便代表黎宁说的话可信性很高。
这三人在副官看来,就是在互相推诿,谁对谁错还需要细细查清,但副官的经验之谈告诉自己,他应该相信那个Omega。
伯格心里已经在反复的想着怎样为自己开脱了。
可副官却没有多做些什么,他只是叫来了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老规矩。”
老规矩,便是用刑。
两个人被分开关了起来,两人的口供一直不一致,那刑罚便一直不会结束,这也是副官从司曜那里学到的。
至于那个柔弱的Omega,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对她用刑。
黎宁在床上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因为监狱规章制度的原因,牢房之间不能隔绝声音,可医疗长却贴心的给了她一个耳塞。
这下子交谈声,罪犯的咒骂声与哭泣声均被耳塞挡住了,她自然也不清楚伯格与小醒两个人被伤痕累累的带了回来。
伯格知道黎宁没有受刑,终于知道了Omega的重要性,隔着一堵墙唤了一会黎宁,可注定没有人回应。
他所在的这间牢房里还有十几个罪犯,看到他与小醒两人伤痕累累的回来,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些幸灾乐祸。
伯格是敢怒不敢言,小醒的手腕已经没有知觉了,就连抬起来也有些困难,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
伯格垂下了头,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小醒,心中做了决断。
他要挽回那个一直爱慕着自己Omega的心。
可他就算有这个心,没有黎宁的回应,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黎宁是在一阵头重脚轻中醒的,她坐起身,拿下耳塞,艰难的喘着气,嗓子像是被沙砾磨过,刺刺的疼。
刚刚从医疗室回来不久的黎宁,又一次被担架抬着走了,不过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黎宁真的站不起来了。
她的眼皮有些热,体内莫名其妙的热潮一阵阵的涌向自己,呼吸之间都带着一股难言的热意。
说不出的难受,又不像是单纯的发烧。
医疗长似乎对这种情况很意外,她抽了黎宁的一管血,拿到了血液检测报告后,脸上产生了复杂的神色。
上次为黎宁处理伤口时,她就发觉了黎宁体内的激素水平略高,想着也许是Omega受到惊吓之后体内的一种保护机制,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这可难办了。
她喂黎宁吃了药,又调配了药剂注射进黎宁的身体里,黎宁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转,可和以前相比,还是透露着虚弱和浑身无力。
黎宁躺在病床上看向医疗长,“姐姐,我生病了吗?”
医疗长摇了摇头,不多时又点了点头,说道:“别担心,这是每个Omega都要经历的,我会为你申请离开监狱。”
不过医疗长心中对此并无把握,因为纪律,她不能留黎宁太久,只给黎宁多拿了些药,而后又嘱咐她如果继续发热就吃一颗。
送黎宁回去她就急急忙忙的去找了林索,可非常遗憾。
“这几个人的事已经全权交给了殿下,你知道的,就算这个Omega要死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不会放人离开的。”
所以林索劝医疗长不要去找司曜,“而且你忘了吗?你背着殿下说了他的坏话,你觉得他会答应你的条件吗?”
医疗长皱眉,“不行,这个Omega不适合在监狱里继续生活了。”
林索不明白医疗长为什么这么坚持,“为什么。”
医疗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索,“她的第一次易感期要到了。”
林索突然站起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