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伙看到黑子的脚脸都吓白了,血他们见过,但这么凶狠的小姑娘他是第一次见,可背叛了组织同样没有好下场,他抿住嘴闭上眼睛,哆哆嗦嗦的一言不发。
黎宁叹了口气,她将准备好的几根木棍全部抖落在地,干燥的木棍落地发出的声音让两人胆寒。
“小姑娘,把我们放了,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
黎宁笑出了声:“坐牢?”
她摘下他脸上用于伪装的金丝眼镜放在手里把玩:“这两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点讽刺了?”
她随手把眼镜扔到一旁,拿起地上一个削尖了的木棍:“我看看,你应该从哪里下手呢。”
黑子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他喊道:“别告诉她,我就不信她能把我们两个杀了!”
黎宁哼了声:“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黑子目眦欲裂的挣扎,他骂骂咧咧的道:“他奶奶的,我算是看走眼了。”
他们不说,黎宁有无数个方法让他们开口,她正要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继续动手,在手里的木棍已经瞄准了那人的肩膀时,黑子突然看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喂,外面那个人,救救我!”
黎宁顿了一下,她回过头,撞上了来人的胸膛,黎宁抬起头:“你回来啦。”
扶楹叹了口气:“崔婆婆说你不见了,真不乖。”
崔婆婆在他身后畏畏缩缩的低着头,这一路上她快要被扶楹的低气压冷的崩溃了,还好如今找到了黎宁,她暗自松了口气,好在命应该是保住了。
黎宁抬手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语气弱弱的道:“抱歉,因为我遇到了这两个人,就是他们把我买走的,现在还要把我灌醉带走。”
扶楹看到了黎宁衣袖上的血渍:“有没有受伤?”
他像是什么都看不到般,忽略了五花大绑的两人和黑子正在流血的脚背,只专注的抬起黎宁的手观察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黎宁勾了勾他的手心:“没有。”
黑子见他们认识,大声咒骂道:“崔婆婆!你这老婆子,赶紧把我们放开。”
崔婆婆现在有眼色极了,她不需要扶楹吩咐就开口道:“姑娘的身体还虚着,和祭司先回去吧,这两个人交给我。”
黎宁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们现在拐卖了一批女孩正打算卖掉,可以想办法放了她们吗?”
崔婆婆点头:“姑娘交给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和你汇报的。”
黎宁放下心,崔婆婆她还是相信的,加上身体确实有些倦意,刚才喝了那么多酒全靠灵力压制,等她回了木楼松了灵力的压制要怕是要直接昏过去了。
她跟着扶楹回到了木楼,强撑着的灵力终于再也压制不住,黎宁的脸上漫上薄红,头重脚轻的抬脚上了楼,却忘了她身后的人。
扶楹拽住她:“走什么。”
黎宁没什么和他说话的心思,现在满脑子就是睡觉,胃部也有些不舒服,她抬手捂住了胃摇摇头:“让我回去睡觉。”
扶楹摸上了她的侧脸:“喝酒了。”
是肯定句,他有些不开心的抬手掐住了她的脸:“别做让人担心的事。”
黎宁不开心的挥开他的手:“唔,别掐我。”
黎宁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说教,扶楹不想说她,他的本意是想让她注意自己的安全,可现在他说的话黎宁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听不下去,他不再说喝酒的事,但也没让她上楼:“吃了药再睡。”
他这次出门主要的目的是寻一味药材,解阳花对于黎宁的病虽有些用,但它本身含有的毒性很强,当他把制好的药递给黎宁时黎宁被药的苦味熏得眼晕,但在扶楹的紧盯着的目光下还是吃下了它。
好苦,嘴都被苦得有些发麻,黎宁受这无妄之灾本就有些困惑,吃了这苦味的药她委委屈屈的控诉:“好苦。”
扶楹摇头,抬手将黎宁散乱了的头发别至耳后:“有不苦的药,可你偏不吃。”
黎宁当然不会吃那碗奇怪的肉汤,她踮起脚,堵住了那张不会哄人的嘴。
扶楹的瞳孔微颤,他看着属于黎宁的,近在咫尺的清澈眼眸,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可他又哪来的心呢。
唇舌间热意蔓延,扶楹俯下身迎合她,搂住了她纤细的腰又靠近了自己些。
酥麻的感觉蔓延,扶楹睁开眼,和眼神涣散的黎宁对视。
黎宁的唇很软,辗转间的热流又一阵阵的涌现,直到黎宁推开他时他才猛的回过神。
她主动吻了自己吗。
黎宁咯咯地笑:“怎么样?苦不苦。”
他摇了摇头:“我尝不到味道的。”
黎宁只是醉了,但她不傻,听到这话她愣了一下,有些急的拽住了他的衣袖:“为什么?为什么尝不到味道?”
扶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先去睡觉,醒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随着他的动作黎宁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连黎宁的嘴里...她品了品,确实有一股檀香的味道。
就算扶楹现在说她也能记得住,再不济也有小白记着,不过她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和扶楹聊这个,于是她乖巧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