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餐厅传来阵阵肉香,是那个医生,他在冰箱里翻到了牛肉还有各种蔬菜,锅子内炖煮的牛肉香气让饥肠辘辘的几人自发的坐在了餐椅上。
孕妇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她皱着眉道:“这好像是我家的冰箱。”
几道视线朝着自己看来,她焦急的道:“是真的,里面还放着我的面膜和自己榨的核桃酱,错不了。”
餐桌前的众人沉默着没有说话,这座房子里处处透露着诡异,似乎有什么不可控的力量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众人聚在了一起。
医生端着一锅炖煮的牛肉过来,他拿起餐盘为众人分食着锅子里的牛肉:“一会我们四散去找一下房子里有什么线索,没问题吧。”
胖子在喂着儿子吃东西,不一会小志的餐盘就见了底,他不好意思的对医生道:“能不能再分给我一点?”
余菲儿在一旁提醒道:“孩子吃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那胖子说话带着一股傲气:“我儿子你插什么嘴?”
医生在一旁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锅里还有自己去盛。”
吃过饭几人就四散翻找线索了,一楼的大厅很空旷,除了餐厅内有些突兀的邮箱,还有就是那挂着的巨大温度计。
温度计有一人高,上面的数字很是清晰,18摄氏度,屋内壁炉一直在燃烧着,于大雪纷飞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但算不得是不寻常。
“昨天是二十三度。”
慕青在黎宁身后站定,他声音有些哑,似乎是很久没说话导致,他点了点温度计上的数字:“降低了五度。”
黎宁若有所思:“或许是时间问题,也许中午太阳光最浓烈的时候温度会上升?”
慕青没再说话,他转身准备离开,黎宁拦住了他:“你以前...在监狱里吗?”
慕青扯了扯嘴角:“是。”
黎宁侧过头看他:“你真杀了人吗?”
她想起原主日记上的话,迫切的想要探查到什么。
慕青笑出了声,他打量着黎宁,眼底兴味正浓:“真的假的,我说的可不算。”
他没有直面回答自己的话!
慕青看起来不像话多的人,是与不是并不难回答,可慕青偏偏绕了个圈子。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说明她有理由怀疑慕青就是那个被冤枉的人?
温度计后面夹着一张报纸,像是谁随手塞进去的,她将报纸的一角捏住拽了出来,上面大写加粗的字体映入眼帘:十八岁花季少女惨遭杀害。
她手指顿了一下,继续向下看去,上面写了少女被欺辱的过程和被杀害的手法,最后面的照片上还挂了一张她与同学的合照。
她盯着合照上的人,举起报纸扬声道:“我有发现。”
现在这个状况将收集到的线索公开才是最好的方法,黎宁目前的信息闭塞,除了一本日记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报纸被拍到了桌子上,胖子是第二个看到照片的,他看向余菲儿:“报纸上怎么有你的照片?”
余菲儿并非是死者,而是死者出现在学校的一张大合照里,照片里的余菲儿和死者的关系看起来很要好,连拍照都紧紧拉着对方的手。
医生也看到了报纸上的照片,他将找到的相册拿了出来,是一张三人全家福,小女孩站在父母的中间扬起脸笑着,面容与报纸上的死者如出一辙。
医生分析道:“这个屋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是那个女孩,既然她死了,会不会是想要我们找到伤害她的人?”
他话锋一转,看向余菲儿:“你有什么想说的?”
余菲儿捏着衣角,她有些紧张,支支吾吾道:“我确实和她认识,我们曾经是同学,可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伤害她了?”
没有证据,但屋子里只有余菲儿是与死者有关系的,自然也被列为了怀疑对象之一。
慕青的眸色有些深,“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余菲儿老老实实道:“她叫韩露,我们从幼儿园就是同学了,她小时候总爱哭,我经常保护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小学的时候、”
“说近期的事。”慕青打断她,众人也认认真真的听着,余菲儿撅了噘嘴又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好像是因为乱搞,被别人失手打死了。”
黎宁点了点报纸上的字:“可报纸上说韩露是因为被人故意伤害死亡,生前被人欺辱。”
“报纸上写的你怎么能确定是真的?”余菲儿反驳道,她咬着下唇,看向慕青:“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慕青没有说话,他看起来有些颓然,医生问道:“你真的没做过什么伤害过她的事吗?毕竟这些人里认识韩露的人只有你,她可能是我们离开的关键。”
胖子附和道:“对啊对啊,说出来也没事,也许她不能拿你怎么样呢。”
余菲儿是个耳根子软的,见此一股脑的把她做过的事说了出来:“我真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她死了时候我把她死掉的原因告诉别人了而已。”
和人乱搞被失手杀死,黎宁开口道:“你这是造谣。”
余菲儿有些难堪的用指尖饶了绕衣角:“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