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门,屋外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下,雪密集的连几米外的景色都没办法看到,这里荒无人烟,空旷的雪地里屹立着一座三层小楼的别墅,雪花将这座别墅的大门堵住了,从一楼的窗户看去雪的厚度快要足足淹到了别墅第一层的窗沿。
如果从外面看去大概会觉得这是座荒废的别墅,毕竟没有人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
别墅的一楼大厅内壁炉燃烧着火焰,壁炉前的长餐桌上摆了七个蜡烛,蜡烛像是被刚刚点燃的,蜡油顺着蜡烛爬到了桌上,屋子的味道并不好闻,烛芯燃烧的味道有些呛人,更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一个长发穿着披肩外套的孕妇,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打破了这一室静谧。
她的声音很柔,就算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大声喊叫,她只是带着些惊恐的语气道:“她...是死了吗?”
其余五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一处,一名身穿职业西装的女人躺在地上,她的双眼紧闭,胸前赫然插着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几乎贯穿了胸膛,伤口流出的血流到了地板上。
自从他们不明所以的出现在这里时,这个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就已经出现在这了。
这个怀孕的女人说了句废话,肉眼可见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桌旁坐着的众人神色各异,一个身材有些胖的中年男人沉不住气了:“这是恶搞吗?真人秀?快让我离开!”
客厅大到几乎能听到中年男人的回音,又是一阵静谧,他坐不住了,拽上身侧身材同样臃肿的儿子:“我们不玩了!小志!我们走。”
被称作小志的男孩听话的跟着爸爸离开了,他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能看得出来他发胖的原因——他的嘴里,时刻不停的吃着薯片。
众人隐晦的观望两人的离开,只要他们两个人顺利离开了,其余的人也会跟着离开。
天不遂人愿,任凭父子两个人怎么推门门都纹丝不动,那个中年男人试图试图用凳子砸碎玻璃,他失败了。
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站起了身,他鼻子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没有去看砸门的两个父子,而是蹲下身查看地上的女人。
他摸了摸女人的脉搏,又掀起了她的眼皮,有些不忍的道:“是真人。”
孕妇有些惊恐:“那真的是个真人?不是什么整蛊玩具?”
她喘了口气,根据她肚子的大小来看孕妇这几日就要生产了,她大喊道:“有没有摄像头!我是孕妇!不能陪你们玩,让我们出去,否则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
没有人回答,那砸门的父子俩也泄了气。
除了这几人,屋内还有一个短发的男人,他低着头发呆,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监狱的条纹衣服,看穿着来看像是一个罪犯。
另外还有一个身穿粉裙的女孩,看起来刚刚成年,她咬着下唇问道:“你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其余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她自我介绍道:“我叫余菲儿,是个学生,我记得我在学校吃饭,一眨眼就来到了这里。”
孕妇也开始回忆:“我记得我在开车...等红灯的时候下一秒就来到了这。”
那个斯文男人道:“我是名外科医生,正在给病人做手术,手术还没做完场景就置换到这了。”
胖男人咬着牙道:“我领着我儿子在游乐场玩。”
余菲儿说话了,她握着衣角道:“我们来到这里的方式都很不寻常,这也许不是正常的世界。”
她抬眼瞥到了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男人抬起了头,阴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监狱。”
余菲儿不说话了,她不想和一个罪犯打交道。
外面的雪还在一刻不停的下,即将淹没了一层窗户窗户三分之二的位置,那对父子也走回了餐桌旁坐了下去。
大家对这件事情的接受度都很低,孕妇甚至捂着脸哭了起来,没有人安慰她,所有人都自身难保。
终于她止住了哭泣,哽咽道:“我们该怎么做?这是梦吗?”
医生看着桌子上每个人面前都有的一封信,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看看面前的信纸?”
这个提议大家接受了,一时间屋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每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第一个动作的是粉裙少女余菲儿,她把信纸收起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同样的任务,对吗?”
孕妇犹豫道:“找到真正罪恶之人,把她/他的名字写上信纸放到邮箱里?”
餐桌旁边,立着一个红色的信箱,像是几十年前的老旧物件,和这座奢华的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医生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每个人的任务都一样呢。”
他看向那个低着头的男人:“怎么称呼?”
男人抬起头,他眉眼锋利,整个人带着一种戾气。
“慕青。”
孕妇开了口:“我叫张蓉,你是...怎么进监狱的啊?”
慕青恶劣的扬了扬嘴角:“杀人。”
又是一阵静默,胖子叫嚷道:“就是他,只有他是有罪的,说不准地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