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拉尔来到了书房里,这并不是黎宁见过的书房,这个书房明显更大,一排排的书在阿兹拉尔面前排队,翻开自己的身体。
书翻页的速度很快,不到几秒一本书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觉的飞回了书架中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事实上这里面的书阿兹拉尔全部都看过了,可他希望自己遗漏了两本,而且遗漏的书里恰好有解开魔人诅咒的方法。
没有。
没有。
没有。
他轻叹一口气,独自在椅子上静坐着,没有一本书里记载了清除魔人诅咒的方法。
事实上是有方法的。
但代价对于阿兹拉尔来说过于沉重,可若是为了黎宁...
阿兹拉尔想自己是愿意为黎宁付出的。
他学会了包容,学会了怜爱,如今也学会了私心。
洛芙敲了敲门,“殿下,您找到了吗?”
阿兹拉尔闭了闭眼:“没有。”
洛芙失了声:“那您...保重。”
黎宁被腹部的剧痛折腾的没有睡好,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迷茫的睁开眼。
她是被热醒的,一左一右有着两道热源,她挣扎的坐起身,摸了摸腹部,已经不疼了。
她起身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柔软舒适的睡衣彰显着已经有人为自己换过衣服了。
昨夜好像下起了小雨,虽然空气不算潮湿,但树叶上还有着泫然欲坠的雨滴,黎宁推开窗后那颗雨滴终于还是落下了,似乎被惊扰到了般从叶尖滑落。
黎宁的鼻尖一凉,它落到了黎宁的鼻尖上,她不在意的擦了擦鼻尖的水渍,趴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
一阵暖意出现,肩头被披上了纯白色的圣子服饰,彼时神圣的衣服现在被披到了她的身上,甚至还长到有些拖地,黎宁看向来人。
“阿兹拉尔。”
阿兹拉尔站在她身侧:“很惊讶?”
黎宁抿唇笑:“有一点,还以为是利厄斯,他总是”很照顾人...
后面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一是她已经意识到了阿兹拉尔原来会对着自己吃醋的,其次是利厄斯一切是行动来源都是阿兹拉尔的意志。
阿兹拉尔其实...也是很温柔的。
虽然腹痛已经消失了,但那种痛苦的余韵似乎还在,黎宁侧头问他:“我是怎么了?是因为你的血吗?还是黑暗神殿的诅咒...”
阿兹拉尔没有骗她:“因为诅咒,而催生出了饮血的欲望。”
“那我?”
“没关系的。”阿兹拉尔看着她,此刻光明神眼底的冷漠尽数消融,他自后拥住黎宁,低下头细细亲吻她的嘴角,声音低哑潮湿,让黎宁想到了刚才淅淅沥沥的小雨,留下湿润的痕迹,却又转瞬不见,让她有一种...抓不住他的感觉,他说:“别担心,很好解决,我保证昨天那是最后一次。”
这是阿兹拉尔对自己说的话,他警告自己昨天发生的情况一定要是最后一次,他不愿让黎宁再受一次苦痛,更不愿让她知道自己身负何种诅咒。
继私心以后,他又学会了谎言。
他只是一下一下的抚摸黎宁的头发,黎宁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黑色。
是利厄斯,他在昨夜黎宁沉睡之时为黎宁清洗了头发,动作轻柔到黎宁并没有觉察。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瞳,阿兹拉尔带着笑意道:“黑色也很好看,西维娅。”
今天阿兹拉尔好像没有什么要忙的,他带着黎宁换了身装扮出门去玩,他们路过了一个像是动物杂技馆的地方。
富商们有了一定的钱时候就决定开始消遣,他们建立了杂技馆,面前的一个超大型鱼缸里面就有一条幼年鲸鱼,富商们雇佣精通水系魔法的人饲养从海洋捕捞上来的动物。
鲸鱼的体型不大,前来的两个人却没有什观赏的心思,原因无法,这条鲸鱼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几乎没有人为它治疗,虚弱的鲸鱼事实上更方便被人观赏。
这条鲸鱼的眼瞳漆黑,和黎宁的瞳色一样,阿兹拉尔轻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与鲸鱼相触。
他道:“光明神空有一身慈悲,可他并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最多也只是满足几个信徒无伤大雅的小愿望。”
黎宁会了他的意,她仰头看他:“那么,尊敬的光明神,请允许我成为您最忠诚的信徒。”
阿兹拉尔闷笑两声,他挠了挠黎宁的手心:“那么,我最忠诚的信徒,你有什么愿望?”
这一瞬间黎宁透过阿兹拉尔的瞳孔仿佛又看到了在迷雾森林外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眼睛,与之有些不同的是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此刻漾着笑意,等待着实现他新增的小信徒的愿望。
送一只鲸鱼离开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不必动用圣子的身份,他只需要用一个小小的魔法就能让鲸鱼回归大海。
“嗯?有什么愿望?”
黎宁看着鲸鱼,嘴里却道:“我希望可以和阿兹拉尔永远在一起。”
阿兹拉尔微勾的嘴角顿了一下,他道:“可以,神满足你的愿望。”
鲸鱼的尾巴摆动了一下,这是一条虎鲸,黑白的配色在这片大陆上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