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汐佳伊只穿着一件抹胸晚礼服蜷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她半分都动弹不得。
“咔哒”一声,门被人从外打开,她转头看去,来人是她的新婚丈夫,徐均言。
他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百依百顺,直到婚后父亲车祸伤了脑部,精神出了问题。
他作为汐家女婿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汐氏,却将生病的父亲赶了出去,夺走了汐家的家产,自己在外找小三,还把她绑架到这里。
“徐均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伊伊,我是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徐均言脸上挂着笑,说出来的话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冰冷。
“来!”
没等汐佳伊开口,徐均言迫不及待地把她从地上拉起,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她押到了窗前。
双手还绑在身后,汐佳伊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一幢废弃的大楼。
正对面的窗洞前出现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人她再熟悉不过,是她的父亲汐圣涛。
父亲身后的男人很强壮木讷,她见过那个人,是徐均言的保镖。
“爸爸?”汐佳伊错愕地看了看她的父亲,又看了看徐均言,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看着,你爸爸很快就要表演自由落体了。”徐均言说着,粗鲁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转过去对着窗外死死地压在窗户上。
说罢,他向保镖摆了摆手。
对面立刻就收到了指
令。
汐佳伊眼睁睁地看着保镖押着她的父亲,推向大厦的边缘。
那一刻,那个养育她二十多年的父亲,像个木偶娃娃一般直直跌落,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
“砰!”她好似听到了肉体坠落在地上的声音。
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后脑勺流出,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炸开一朵猩红的花,分外明显。
“啊!”汐佳伊尖叫出声,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徐均言,脸上满是惊恐和疑惑。
“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徐均言站在窗前狰狞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因为恶毒而肆意扭曲。
说出来的话在这个冬日里如同一盆冷水朝着汐佳伊兜头而下。
“汐佳伊,你爸爸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
“得到汐氏,让汐圣涛去死,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娶你只为了今天。”
“是你爸害的我家破人亡!想起每次卑躬屈膝地取悦你这个自私、骄纵、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围着你,伺候你,都让我感到满心的厌恶。”
“别担心,等过段时间我就让你和你爸爸相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徐均言看着她的脸,冷冷道。
说完他便丢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汐佳伊瘫坐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浸湿了她白色的衣襟。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曾经在她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为了她,他可以凌晨五点从
城东跑到城西,在鹿徳烤鸭店排队几个小时买一份烤鸭,只为博她一笑。
为了她,他可以丢下工作陪她去游山玩水几天,只为散心。
对她许下山盟海誓,不离不弃。
终于他们结婚了,她开始改掉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开始学习烹饪和各种家务,一心只想做他的贤内助。
可是,他却变了。
他找了一个干妹妹,两个人苟且在一起。
原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阴谋!
没过多久,汐佳伊还没有从父亲死亡的悲痛中缓过神,门又被人打开。
她抬头望去,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恭敬地站在门的两侧。
中间一个女人挺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走了进来。
“是你?”汐佳伊的眼睛倏然睁大。
这个女人是徐均言的干妹妹凌筱柔,更是徐均言的出轨对象。
看着她高挺的小腹,汐佳伊只觉得讽刺,结婚半年多,徐钧言从不碰她,却跟凌筱柔有了孩子。
“汐佳伊,你知道你爸当初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凌筱柔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看着她,“都是我和阿言一手策划的,本来那天你们都得死,你却没坐上那辆车,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没关系,你爸撞成一个脑残让我们的计划变得更加有趣,这样你才能亲眼目睹他的死亡!”
“还有,你的妈妈,舅舅都是我们弄死的。”凌筱柔肆意
地笑着。
“现在汐氏已经是阿言的了,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我送你一程?”
“你一个小三生下的孽种,继承你母亲的衣钵继续走着小三的路,你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送我一程?”
汐佳伊冷冷地盯着凌筱柔,如果眼光能杀人,凌筱柔已经死了几万次。
“你!汐佳伊,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凌筱柔气急败坏地瞪着她,对着旁边两个男人大吼,“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汽油呢?”
“是!”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