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如此,女儿放心多了。”乐宜郡主松了一口气。
荣王宠溺一笑,“你啊,我既然说了是一件喜事,又怎么会骗你呢。”
荣王妃揉了揉女儿的乌黑秀丽的头发,“乐宜眼光真好,泽哥儿这般有出息,乐宜以后的日子差不了。”
乐宜郡主被父母亲这么一打趣,脸上露出一抹红霞,“爹爹,娘亲~”
“瞧瞧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荣王妃见女儿这般小女儿模样,忍不住继续打趣。
等打趣够了,才不忘提醒女儿,“乐宜,泽哥儿他们远在源柔,能这么快做出些成绩来,肯定少不了殚精竭虑,你送些东西过去,表表心意。”
夫妻感情都是培养起来的,张泽和女儿只见了几次,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要不是乐宜这丫头一心认定了张泽,又有救命之恩这一层在,张泽只怕是不会同意两人的亲事。
如今两人定了亲,又离得远,正好合适培养培养感情。
书信往来是一方面,时不时送些东西,都是情人间的亲密互动。
乐宜郡主听着母亲的话,虽然是红着脸,却听得很认真。
回到自己院子就开始准备东西,送到源柔去。
石宽和幕僚们商量了大半晌,又准备好一切出行所需,就带着人马出发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把这事交给了自己,自己必须尽快把源柔及旁边几个府城的投敌叛国的官员都处理了。
该押解回京的押解回京,该抄家的抄家,该下狱的下狱。
石宽一行人不敢耽误时间,快马加鞭往源柔府赶。
张泽这边同样没有闲着,他把闵行风招供的源柔府内的各个北戎暗探,勾结北戎的官员、商人、乡绅等通通抓了起来,直接下了狱。
至于金嘉府、盘宁府……等的事务,他没有插手。
只把闵行风等人被抓一事封锁了消息,随后清查东水县衙的各种事务。
闵行风的亲家——余家全部下狱,从余家人口中知晓了不少他们这些年仗着闵行风的势,欺男霸女、强抢田地……等累累罪行。
从余府收刮出大量的金银,源柔府的库房一下子都充盈了起来。
山平、华沂两县的县令同样被下了大狱,从他们府里找出了不少与闵行风勾结的书信往来。
华沂县令老奸巨猾、左右逢源,一边和闵行风交好,一边还投靠了大皇子。
要不是张泽封锁了消息,又十分果决,不动声色就派人去抓捕了华沂县令,差点儿被这老小子逃走了。
县令被抓,底下的人慌乱极了。
对于百姓而言,并不知晓其中的事情,张泽用铁血手腕,快速压下了这些消息。
一时之间,张泽更忙了,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他现在就盼着京城那边快些来人,把闵行风这一群投敌叛国的蛀虫都处理了,重新任命官员,稳定局势。
一连半个月的忙碌,张泽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显得越发不似真人,更像是那天上的谪仙,不染红尘。
“大人,皇上任命的钦差大臣——石宽大人到了。”
张泽起身,往门外去迎,“快请进来。”
“下官张泽见过石大人,石大人里面请——”
石宽拱手回礼,“张大人辛苦了。”
石宽看着面如冠玉,一举一动皆知礼守节的张泽,不免生出两分好感。
张泽,大周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为何会被皇上任命到这荒凉偏僻的源柔府来,其中的原因,他作为朝中重臣自然知晓其中的原因。
正因如此,他对张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源柔府站稳脚跟,并且还查出了源柔府内有人同北戎勾结的罪证。
这是一个可造之材,留在源柔府有些屈才了。
张泽没有绕弯子,直接把自己查到的证据,以及这些日子审讯闵行风等一众人的口供,全都整理成册交给了石宽。
又将一干罪证、脏款等,吩咐衙役们呈了上来。
石宽以及陪同石宽一起前来的众位官员,只喝了一口热水,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中午,张泽命人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招待石宽一行人。
至于石宽他们的住所,张泽也命人准备好了。
石宽他们忙碌了一整天,捋清了思绪,有一个舒适的落脚点。
贴心的仆从服侍他们洗漱,一顿精美、丰盛的饭菜,对他们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这还是荒凉偏僻的源柔府吗?”
一个曾经在源柔府待过一段时间,最后受不了此地穷困,使了不少人情,才调回了京城的官员忍不住喃喃道。
“吴大人,以前的源柔是怎么样的?”
吴大人喝了点儿酒,话忍不住就多了些,回忆着开口。
“我那时到源柔府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府城,四处破败,连一个像样的酒楼都没有,府衙就更别提了……”
石宽一众人听着吴大人的话,心里都觉得惊讶。
“竟然变化这么大吗?”
众人忍不住打量四周,发现屋里并没有炭盆,但是屋里暖融融的,一点儿都不冷,还有桌上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