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牛带着妻女和林宴文往京城赶,桂花胡同这边的宅子修缮得差不多了。
金阳来和张泽汇报这事,张泽听了心下一喜。
“修缮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前些日子我给爹娘去了信,若是爹娘收到了信件,想来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金阳,你去牙行吱会一声,让牙人带着得用的人,三日后,我亲自选几个人。”
金阳应下,转身就去办这件事。
张泽想着自己手边得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些,这么多年一直用惯了金阳。
金阳若是去办事,自己身边连个能替补上的人都没有,还是不行。
这么想着,张泽决定这次多挑几个人,扔几个小子让金阳好好调教一番。
金阳办事十分利索,他找了三家信得过牙行,让牙人三日后到桂花胡同去。
张泽坐在上首,还未及冠的年纪,坐着并不言语,颇具几分威严。
“挨个说说自个儿的来处,拿得出手的手艺。”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牙人们带来的姑娘、小子、婆子们均说着自己的来历和擅长的手艺。
张泽全程耐心听着,并没有理会一旁牙人时不时的补充。
等最后一个人话音落下,张泽微微敛目,随后,再次睁开眼眸。
手指轻轻在桌上点着,嘴唇轻启:“石头、如意、云霞……”
被张泽念到名字的丫头、小子们纷纷出列,乖巧地站着。
张泽这次着实是大手笔,一下子就买了八个小丫鬟、四个婆子,六个小子,外加两个门房、两个车夫,并一个管家。
府里有了这么多下人,一下子就充裕起来。
六个小子由金阳调教着,八个小丫鬟暂时由许妈妈管着。
张泽平日里在国子监读书,休沐时大多数都是回陆府。
眼下自己府里修缮好了,又买了下人,总算是有个样子了。
张泽想了想,随后决定举办一个暖房宴会,请几个同窗、好友等都来府里热闹热闹。
沈磊听了这个消息,立马拍着胸脯道:“泽弟,你放心,愚兄一定到,到时肯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陆恒有些好奇,上下打量了张泽一圈,没看出什么不同。
这才调笑道:“泽弟,你这是上哪儿发财去了,竟然能在桂花胡同买下一个二进的宅子?!”
张泽讶然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挣那么些银子。
不过是家里爹娘不放心我小小年纪就出远门,又怕叨扰了老师,这才临行前塞了些银票给我。”
陆恒围着张泽转了一圈,“看不出来,你小子藏得这么深!”
虽然这么说,陆恒还是十分爽快地应下了这事。
国子监和张泽一个斋舍的六人,都没有拒绝张泽的邀请。
让张泽比较意外的是杜家兄弟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也说要来,张泽笑着应下。
八月初六,张泽让人算好的黄道吉日,阳光明媚,蝉鸣阵阵。
桂花胡同的宅子门前,陆陆续续驶来不少华丽的马车。
有听到动静的门房,悄悄探出脑袋看着热闹。
还未到午时,沈磊等一众人都到了。
沈磊是第一个到的,他给张泽送来了一面双面绣的檀木屏风,光是看着上面惊艳绝伦的双面绣,就知道这面屏风价值不菲。
更别提,这屏风十分大,可以直接摆在正堂。
张泽看着这么贵重的屏风,脸上带了几分惊讶。
“磊哥,你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一面屏风,弟弟我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回礼。”
沈磊拍了拍张泽的肩膀,朗声笑道:“泽弟,你尽管安心收下,我来与你说说内情。
这屏风若是换了旁人买自然价值不菲,然而,我们家有一房远亲,家中的产业就是制作各种屏风。
这屏风是我亲自挑选的花样,至于屏风的木料不值一提,泽弟,你安心收下。”
沈磊这么说,张泽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怪道人人都想封王拜相,世代簪缨,今儿个我算是开眼了。”
实在没忍住说了这样的话来打趣沈磊,沈磊听了也不恼,“咳咳,不过是祖上遗泽,不值当多提。”
陆恒几人听着两人的对话,笑作一团。
沈磊哪里肯依,立马笑道:“陆贤弟,你今日给泽弟准备了什么礼?”
陆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手里不及沈兄宽裕,只带了几坛状元红,来与诸位品鉴一番。”
沈磊一听有好酒,当下什么都忘了,拉着陆恒就问,“状元红,多少年份的?”
陆恒笑了笑,“十五年份的,不知这十五年份的状元红可配的上沈兄?”
“哈哈,配得上,如何配不上!”沈磊激动道。
王子才凑趣道:“我这份礼也是送着了,眼下虽还未至中秋,却也到了螃蟹肥美之时,我家庄子上的螃蟹肥美,正好做好了,凑个趣!”
“螃蟹?!这个好!”余秦、苏霖几人笑哈哈道,边说边送上了礼物。
杜泰康和杜泰和两兄弟姗姗来迟,身后跟着的随从手里捧着东西。
王子才笑着打趣,“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