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两盏茶的工夫,天边的焰火完美落幕。
乐宜郡主转头就瞧见了坐在桌旁十分闲适的喝着茶的张泽。
“张公子,竟然偷偷一个人喝茶,不叫上我们其他人。”
一句俏皮的话语,成功逗笑了雅间内的众人。
沈磊大步走到张泽旁边坐下,张泽笑着给沈磊斟了一杯茶水。
“乐宜郡主若不嫌弃,可以尝一尝草民泡的粗茶。”
乐宜笑着拉着陆玉琼的手坐下,“那今日我可要好好尝一尝。”
陆玉琼同样是第一次喝张泽的泡的茶水,乐宜郡主逛的有些累了,刚才又站了好一会儿,只觉腹中有些饥饿。
“夏筠,去要几碟子糕点、瓜果来。”
夏筠领命而去,张泽将一杯热茶,双手奉到了乐宜郡主面前。
“还请郡主品鉴一番。”
沈磊饮了半杯茶水,又见伙计端了糕点上来,直接捏了一块糕点就用了起来。
“张公子泡茶技艺极佳,茶水清香扑鼻入口回甘,茶香浓厚。”
“郡主所言极是,没想到张公子你还藏了这一手,这些日子都不曾崭露。”陆玉琼笑着说。
乐宜郡主微微疑惑开口,“适才还未问清楚张公子和陆三姑娘他们的关系,不知现下,我能否知晓一二?”
“我拜了陆老师为师,初到京城正巧接近年关,京中院落不好买卖,故而暂时住在了陆府。”
张泽轻笑着解释自己的来意,乐宜郡主闻言回了张泽一个笑容。
“能入陆爷爷的眼,张公子定然学识不凡,不知明年二月是否会下场一试?”
众人聊得起劲之时,乐宜郡主的大哥带着随从找了过来。
“乐宜,你没事吧?”
“大哥,我无事。”
李广成看着毫发无损的妹妹,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跟在你身边的侍卫怎么不在?”
乐宜郡主笑着端了一杯热茶递给李广成,“出了一点儿意外,他们被我派去协助巡逻的差役寻人了。”
李广成饮下一杯茶,这才有工夫和屋里其他人打招呼。
一开始被忽略的几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并没有不快。
李广成看着唯一陌生的面孔——张泽,微微好奇。
“草民张泽见过荣王世子殿下。”
李广成见张泽眉目清正,规矩守礼,又和陆家、沈家几位公子小姐在一块儿,对着张泽露出和煦的笑容,“起吧,不必多礼。”
乐宜郡主简单把刚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李广成眉头蹙起。
“今日没有宵禁,阴沟里的宵小之辈都出来了,眼下时候不早了,陆公子、沈公子不如尽早回去,免得横生枝节。”
陆恒和沈磊闻弦音而知雅意,点头应下,陆恒派随从去把剩下的弟弟妹妹叫上,一行人快速下楼。
三队人马,各自告别,齐齐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回府。
乐宜郡主身边的侍卫、巡逻的差役寻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最后连禁军都出动了。
大批的禁军行走在街上,一看就是出事了,在街上游玩的众人,纷纷转身回家。
然而这一伙拐子十分狡猾,他们分别在多处巷口中拐走了不少的小孩儿。
其中不仅有像卖糖葫芦那样的普通百姓家小姑娘,还有礼部侍郎家的小孙子。
有官员的孙子被拐,惊动了京兆府,京兆府众人连夜搜查。
京城各处的大门全部被关上,只为找到那群诡计多端的拐子们。
陆恒等人平安回到了陆府,他们并没有把有拐子出没的事告诉家里人,怕他们担心。
张泽回到茂椿堂时,正堂屋里还亮着,张泽赶紧先去见过老师,告诉他自己平安回来了,让他不用担心。
陆宏见张泽脸带笑容,眉间带着喜色,知晓他出府玩得不错,随即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张泽赖在陆宏屋里陪着陆宏一块儿守岁,“学生在家中每年都会陪着阿爹阿娘一起守岁,现在陪着老师守岁也是一样的。”
“你啊。”说着,给张泽让出了一半的软榻,师生二人,相对而坐。
长夜漫漫,陆宏知晓张泽棋艺不错,吩咐下人去取来棋盘,二人对弈。
张泽正好没有睡意,欣然应允。
陆宏棋风稳健、老辣,张泽的棋风多变,常常有不错的妙手出现。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天南海北的聊着天,在屋里侍候的丫鬟们陆续换了几次蜡烛。
陆宏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泽哥儿,这局你输了。”
张泽笑着应着,“老师的棋艺又精进了,反倒是学生最近有些懈怠了。”
“哈哈哈,你啊,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老夫也要歇下了,不然明日都起不来身。”
张泽回了自己的屋子,见金阳还未回来,简单洗漱一番,就躺下了。
准时的生物钟叫醒了张泽,然,金阳还未回来,张泽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金阳出了什么事。
金阳跟随乐宜郡主的侍卫们一块儿追寻着拐子的下落,直到天明,总算是让他们找到了线索,是一块用极品和田玉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