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后的于夫子听着张泽循循善诱的话语,思索着自己平时上课确实不如张举人这般生动有趣,显得有些呆板。
张泽收了声,目光扫视学堂所有学子,语气还是像刚才一样温和,“这个故事说了什么,有谁能告诉我?”
张文乐率先说道:“我知道!”
张泽示意张文乐说,张文乐对上张泽的柔和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开口,“天地初开……”
张泽听着张文乐的话,点了点头,“文乐说得很好,刚才很用心听了我的故事,我很高兴。”
张文乐得了夸奖,张文乐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和张文乐一块儿玩的其他几个学子们哪里还坐的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敢分心。
一早上的时间悄然溜走,学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张泽宣布时候到了,该回去用饭了,他们这才如梦初醒。
张文乐语气里带着失落,“啊?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听够。”
其他学子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没有听够。
张文乐大着胆子询问道:“先生,你下午还来给我们讲课吗?”
“下午不来”张泽刚落下这半句话,张文乐等人都失落地垂下了头。
又听张泽接着说道:“我明日一早再来,你们可不要偷懒,我布置的作业全都要完成,不然你们明日可不好过!”
张泽丢下这么一句带着警告的话语就朝众人拱了拱手,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于夫子原本觉得自己的教书水平勉强能算个中上。
如今,听了张泽一早上的课,才知道自己是目光短浅,太过高估了自己,果然人外有人。
再次感叹,难怪张举人小小年纪就能成为举人老爷,还是考中解元的举人老爷。
张文乐这帮孩子们回了家,不等家里人询问,就叽叽喳喳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先生真是太厉害了,他讲的故事好有意思。”
“先生的声音很好听,比于先生的声音好听多了……”
“娘,先生夸我了,我今日被先生叫起来朗诵课文,先生夸了我……”
诸如此类的话语,传入了族学孩子们父母亲人的耳中。
“狗蛋,你可要跟着举人老爷好好学,将来成为像举人老爷一样厉害的人!”
不过短短一日的工夫,张泽风趣幽默给族学里孩子上课的事就传入了桃花村村民的耳中。
就连在镇上的夫子,还有学子们都听说了此事。
不少人听闻张举人在桃花村讲课,当即扔下手头的事,都跑了过来,想要一睹张泽这个举人老爷的风采。
十里八乡多少年才能出一个举人,更别提还是考中解元的举人,还这般年轻。
举人老爷讲课这么好的机会,不去见上一见,说上几句话,请教请教问题都亏了。
众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齐齐向桃花村而去。
在刘家学堂的柏哥儿、青哥儿、泉哥儿三兄弟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接向夫子告假,赶了回来。
这样的机会,他们一点儿都不想错过。
张泽第二日到族学就发现于夫子旁边还坐着几个夫子,没有多说什么。
先是检查了一番昨日留下的课业,随后开始讲课。
张泽为人温和,讲课时生动有趣,并且十分会夸人,夸得在场的学子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半点儿都不敢分心,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点。
张泽结束了一早上的课,坐在于夫子身侧的几个夫子笑着追上了张泽的脚步。
“张举人留步,举人刚说的一些内容,让老夫茅塞顿开,以前没想明白的事,全想明白了,多谢张举人。”
张泽拱手,含笑道:“不必如此客气,能为您答疑解惑是我的荣幸。”
接着那几个夫子又问了张泽好几个自己疑惑了许久的问题,张泽认真听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几人。
几人看向张泽的目光越发灼热,“今日多谢张举人为我等答疑解惑。”
张泽没有多说,解答完几人的问题。他就快步回屋去了,讲了一早上的课,他现在是又累又饿,急需补充营养。
“三堂哥、四堂哥、五堂哥,你怎么回来了?”
张柏这几年脾气收敛了不少,一开始还觉得张泽这个小堂弟不过是运气好一些,才能先自己大哥一步考中了秀才。
可是大哥一连失利了几次,还未考中秀才,张泽这个小堂弟不仅先一步考中了举人,还是头名举人。
以前的各种不甘、嫉妒等都化作了泡影,现在对张泽只有佩服。
张青笑着调侃道:“泽哥儿,你名气太大,我们一听说你在族学给族学里的小萝卜头上课,说什么都要回来听一听,给你捧捧场!”
“三堂哥,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我得快去瞧瞧阿奶做了什么好吃的糕点,好堵住你的嘴!”
秦氏端着刚热好的菜,走了出来,“泽哥儿回来了,先吃饭,吃完饭你们哥几个再好好说说话。”
张泽从善如流地跟在秦氏身侧,“阿奶等会可得辛苦你给我们做点儿糕点,好好堵一堵三堂哥的嘴!”
张柏三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