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师安排了学习任务的张泽,心满意足地提着书箱回到斋舍。
“再过几日就是上巳节,咱们要不要一块儿出去踏春赏景,历来荆州府城旁的康曲河一到上巳节就特别热闹。”
林宴文最喜欢热闹,这不听说有热闹可以凑,二话不说就跑了回来,问几个好友的意思。
徐良川对此可有可无,之前在京城参加各种宴会、诗会,对此不太热衷。
袁立新不爱凑热闹,但是他喜欢吃各种美食,荆州府的上巳节这般热闹,肯定有不少卖吃食的商贩,他来了两分兴趣。
“我没意见。”
林宴文转头看向张泽,“泽弟,你呢?”
张泽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看着庭院里一片生机盎然的的景象,噙了噙嘴角。
笑着说:“好啊,上巳节去踏春赏景再好不过了。”
林宴文看着还沉迷在棋谱中的谢衡,一把抽走了谢衡手里的棋谱,“衡弟,你去不去踏春赏景?”
谢衡有些着急,“啊,宴文兄,你快把棋谱还给我,别把它弄坏了。”
林宴文笑眯眯地说:“给个准话就还给你?”
一旁的齐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宴文,你就别折腾衡弟了,衡弟嗜棋如命,其他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你快把棋谱还给衡弟。”
林宴文耸了耸肩,小心翼翼双手托起,把棋谱还给了谢衡。
谢衡这会儿回过了神,心爱的棋谱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上,语气定定道:“你们都去踏春,我也去。”
大家都没意见,林宴文就开始张罗起来。
黄兴文那边同样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有些不甘心。
想着在书院里要一直忍耐着,不能对张泽下手以免被山长发现。
但是,现在张泽要去下山去荆州府,这是一次好机会。
上巳节人多热闹,这样的时候最好下手,这次他定要让张泽彻底消失在他面前。
黄兴文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张泽你这个下巴里人,这次你死定了。”
黄兴文开始暗地里安排这事,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的算计告诉杜文斌。
和煦的春风吹拂到林宴文的脸上,他忍不住叹了一句,“真是惬意啊!”
这段时间他待在书院里都被闷坏了,整日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因着今年是三年一度的乡试年,所以书院从上到下都萦绕在一种紧张的氛围里。
夫子们布置的课业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更是限制了学子们休沐的时间。
八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康曲河畔,河畔两旁已经站了许多人。
袁立新闻到了各种吃食的香味儿,忍不住跑到一旁的小摊前不停地买着各种吃食。
才一会儿的工夫,八人的手上就握着各种吃食。
张泽和徐良川几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笑容。
吃了一会儿子东西,林宴文就迫不及待去看附近的杂耍。
“好!”
铜锣声响起,“各位客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说话间几个身怀各种杂耍技艺的青年就走了上来,吐火球、胸口碎大石……看得人眼花缭乱,拍手叫好。
张泽看了一会儿,失了兴趣,刚才吃了不少吃食,口有些渴了。
于是,扯了扯王佑安的衣袖,“佑安兄,我有些口渴了,打算去旁边的茶铺喝杯茶润润喉咙,你去不去?”
王佑安瞧了一眼围着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摇了摇头,“我还不渴,泽弟你自己去吧,等会再来这里和我们汇合。”
张泽点头,又问了其他几人的意思,结果几人都沉浸在精彩的杂耍节目里,压根移不开眼,纷纷表示他们不渴。
和他们说了这些话,张泽觉得自己更渴了,于是带着金阳艰难地挤出了人群。
“呼,人真是太多了。”
金阳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好有一个茶摊,“公子,那儿就有茶摊,咱们直接去那儿吧。”
“嗯。”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挤人,张泽和金阳紧紧攥着的手,被迫分开。
好在金阳身体灵活,很快就回到了张泽旁边。
两人又花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总算是到了茶摊。
“老板,来一壶茶水。”
张泽一看到茶水上来,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往嘴里灌,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一杯茶水下肚,张泽发干的嗓子总算是得到了滋润,恢复如初了。
金阳不爱喝茶,因此只安静地站在旁边,见张泽喝完了茶水,就去付钱。
就这么一转身的工夫,张泽就不见了,金阳急得四处叫唤,“公子,公子,你去了哪里?”
然后无人应答,金阳看向其他喝茶的人,他们纷纷表示没看见。
金阳不傻,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公子肯定是被人给带走了,不然不可能不告诉自己一声就离开。
金阳赶紧往王佑安他们那边跑去,只希望自己能够再快一点儿,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王公子。
他怕晚了,公子就会出事,是他疏忽大意了。
最近一段时间,杜文斌和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