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水川县的县衙门口。
门口的衙役眼里带着两分好奇,张泽直接下了马车。
直接打算去击鼓,衙役二话不说就拦住了张泽的去路。
“小子,你这是?”
“还请差爷行个方便,我要求见县令大人。”
衙役没有放行,反而继续追问,“出了什么事,竟然要见江大人?”
张泽语气不急不缓,“小子和随从刚抓住了七个匪徒,不知道这样的大事能否求见县令大人?”
衙役被张泽的话吓了一哆嗦,等会这么大一个小娃娃抓住了七个匪徒?
磕巴了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等着,我这就去禀告江大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衙役不敢有半点儿耽搁,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让张泽赶紧进去。
“张泽拜见江大人。”
江县令上下打量着张泽,“张泽,听说你抓住了七个匪徒?”
张泽拱手道:“回大人,正是,现下七个匪徒正在小子的马车上。”
江县令直接吩咐左右,立马把七个匪徒带到堂下来。
金阳跟随衙役一块儿进了大堂,“大人,这位是我的随从,名唤金阳,别看他年纪轻,手底下的工夫却是不差的。
这次的事多亏了他,不然小子一个人还对付不了这七个匪徒。”
江县令看着眼前沉着冷静,条理清晰述说着刚才抓匪徒情况的张泽,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听完张泽的陈述,江县令追问道:“张泽,本官观你言行举止,不似乡野小子,莫不是读书人?”
“回大人,小子不才,刚过了今年的府试,此次路过水川县,正是为了赶回襄阳府参加院试。
不想,竟然在路上遇上了几个穷凶极恶的匪徒,要不是小子谨慎,只怕现在就命陨荒野了。”
江县令听出了张泽话里的弦外之音,严肃的脸上挂上了一点儿笑容。
“自古英雄出少年,张泽,你和你的随从很不错。
不瞒你说,水川县的百姓时常受到匪徒的袭扰,令本官十分苦恼。
本官不止一次带人出去剿匪,只是匪徒众多,偶有几个漏网之鱼逃脱,这几人应当就是其中的漏网之鱼。”
张泽闻言,嘴角带笑,恭维道:“大人勤政,小子佩服。”
这都是政绩啊,就为了这,江县令都会对张泽礼遇有加。
江县令越发喜欢张泽,人虽然小,但是会来事,谁不喜欢被夸奖呢?
“张泽,你们很不错,这次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真是少年英才,当得一句智勇无双,本官十分感谢你们给本县作出的贡献,值得嘉奖。
本官决定,给予你们两人,一人五两金子奖赏,你们不要推辞。”
说罢,一个衙役捧了两锭金子出了来。
金阳看向张泽,征求他的意见。
张泽没有立即回应他,反而拱手朝江县令行了一礼。
“江大人,这嘉奖太厚重了,小子愧不敢当。”
江县令摆了摆手,“张泽、金阳,这点儿金子是本官替当今圣上对你们的嘉奖,圣上励精图治,曾下令让我们各州府积极剿匪,对有功之人,给予嘉奖。
张泽,你是读书人应当听过“子贡赎人”的典故。
这些金子是对你们的嘉奖,你们都安心收着,不必推辞。”
江县令这么一说,张泽脑中立马想起了这个典故:鲁国之法,鲁人为臣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而让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夫圣人之举事,可以移风易俗,而教导可施于百姓,非独适已之行也。今鲁国富者寡而贫者多,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喜曰:鲁人必多拯溺者矣。”
张泽闻言,拱手行礼,“多谢江大人指点,小子受教了。”
江县令很满意张泽的回答,“大善,孺子可教也!”
张泽和金阳收下了五两银子的嘉奖,再次拱手向江县令致谢,这才离开了县衙。
财不露白的道理张泽和金阳都懂,两人默契的没有把这事告诉孙伯。
孙伯在外面等得焦急,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张泽和金阳毫发无损的出来,松了一口气。
孙伯忐忑地问道:“张公子,这事可办妥了?”
“已经办妥了,那七个匪徒已经被收监,后续的事情都由江县令处理。
今日天色不早了,咱们在县里找个客栈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孙伯心有余悸,十分赞同张泽的安排,“好,就去离县衙最近的悦来客栈吧。”
张泽和金阳先是经过了一番打斗,抓住了七个匪徒。
接着又和江县令说了好久的话,如今身心俱疲。
悦来客栈的掌柜瞧见三人进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三位客官有礼了,不知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来两间上等房。”
掌柜闻言直接笑成了一朵菊花,“小安,快带三位客官去上房住下。”
“是。”一个灵活的伙计,立马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