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市,回到家里,张泽和杜娘子这才夸起大丫三姐妹。
“三位小姐的眼光很好,把奴婢教的都学会了。”
“都是杜妈妈教得好。”大丫温和一笑,恭敬道。
二丫、三丫点头附和大丫,“是啊,多亏了杜妈妈的教导。”
家里又多了六个丫头,把院子填得满满当当的。
王氏和张三牛商量着要不要把几人安排到铺子里去。
“玉芙蓉铺子有一个后院,要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她们几人住?”
大丫皱着眉头,“不行,娘,后院弄成了雅间,腾不出来屋子了。”
张泽听罢,笑着说:“爹,你去问问原中人咱们附近还有没有大一些的宅子出售。”
家里人越来越多,总要买一座大一些的院子,不然来几个亲戚都没地方住。
“行,回头我就去问问。”张三牛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没有反对。
三月十四清晨,王氏有些担心,“泽哥儿,你自己能收拾好行李吗,要不还是娘留下来帮你收拾吧?”
“娘,儿子可以的,这不还有金阳在,他能搭把手。
实在收拾不完,就等你晚上回来再收拾。”张泽撒娇道。
王氏听罢,点了点头,“行,能收拾多少就收拾多少。”
张泽好不容易送走了一脸担忧的王氏。回屋看了看自己的屋子。
提前半个月去府城,衣裳、书本都得带上,至于银钱。
张泽想了想,决定先和金阳去一趟徐记钱庄取一些散碎银子,再取些银票,家里要再买一个宅子,爹娘手里的钱肯定不够。
上次狗眼看人低的伙计并不在门口,这次引路的伙计十分有礼。
“徐掌柜,好久不见。”
“哎呦,是张公子啊,您快请进,老夫前不久刚得了几两上好的云雾茶,公子赏脸品鉴一番。”
张泽点头,“好啊,今日小子有口福了,多谢徐掌柜。”
张泽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徐掌柜说明自己来的目的。
“二百两散碎银子,另外取两千两的银票。”
一盏茶的工夫,徐掌柜就办妥了,张泽示意金阳收好二百两的碎银子,自己把银票贴身放好。
朝徐掌柜拱手作揖,“多谢徐掌柜款待,我就先走了。”
有了银子,接下来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
张泽和金阳都是干脆利落的人,收拾好行李,张泽继续复习。
这次去府城,张三牛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因此决定陪他一块儿去,张三牛没有拒绝。
傍晚,张明几人都到了,张二牛同样陪着他们来了。
因为人多,就住在了客栈。
翌日清晨,张泽和李辉四人,张明和他四个互结之人聚到了一起。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一开始路还比较好走,走出几十里地,离开了襄阳县,道路变得崎岖不平。
一行人紧赶慢赶,赶在天黑前,终于找到了一个客栈。
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哎哟,客官们,里面请,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伙计,你们这儿的房住一晚多少钱?”
“客官,小店的天字号房一晚一百五十文,地字号一晚一百文,人字号一晚八十,至于最差的柴房三十文一晚。”
张泽看向其他人,“泽弟,咱们几人住天字号房吧?”
“好。”
出门在外,又赶了一天路,还要挤在柴房太憋屈了。
张明看向和他互结的几人,“刘兄,你们什么想法?”
刘仲明从见到张泽几人开始就看出来,这几个都是不差钱的公子哥。
他家只不过是村里的小地主,家底薄得很,根本比不上这几个公子哥。
也不知道张明怎么这么好命,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堂弟。
刘仲明有些嫉妒,但是起了结交之心,于是,笑着说:“不如咱们也住天字号房如何?”
杜微雨紧了紧衣袖,出声道:“刘兄,愚弟手头拮据,住不起天字号房,愚弟住柴房就好。”
于安跟着说道:“杜兄,我同你一块儿住柴房。”
剩下的刘亦看了两人一眼,“微雨贤弟、于安贤弟住柴房只怕休息不好,不若咱们三人一块儿住人字号房如何?”
有人分担一下房钱,于安和杜微雨都松了一口气,“好啊。”
刘仲明没想到杜微雨三人这般小家子气,又偷看了一眼张泽几人的表情。
发现五人脸色不变,依然挂着笑容,没有劝说,更没有提出给杜微雨三人付房钱的意思。
“二叔、二堂哥,明日一早见。”
杜微雨、于安和刘亦三人并没有随从跟随,更没有父母亲在侧。
“好,明日一早见。”张明回了张泽一个笑容。
张泽朝刘仲明几人微微颔首,随后看向李辉几人,“四位兄台,明日一早见。”
王佑安笑着说:“别明日啊,今日就找贤弟你秉烛夜谈!”
说着,挤开李辉,手直接搭上了张泽的肩膀。
气得一旁的李辉差点儿跳脚,“不是,佑安兄,你太不地道了!”
“泽弟,今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