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见侄子张泽是第一批出来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自家儿子在里面如何了。
扯起嘴角,对着张泽笑了笑,“泽哥儿,考试的试题难不难?”
张泽见二伯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笑容都有些勉强。
赶紧出言安慰,“二伯别担心,这场考试的内容,以二堂哥的学识能够应对,二堂哥肯定是在检查答题是否有遗漏,这才慢一些。”
有人安慰,张二牛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一点儿,点了点头,仍然翘首以盼地看向紧闭的龙门处。
张三牛怕张泽累了,关心地说:“泽哥儿,要不你先上马车上休息,这儿有我和你二伯守着就好。”
张泽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陪着爹和二伯一起等。”
阳光明媚,正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张泽都忍不住眯了眯眼。
陆陆续续有考生出来,张二牛望了又望,还是没有瞧见儿子的身影。
原本放松的心情,又开始紧张起来。
张三牛见侄子迟迟未出来,又见二哥焦急、担心的模样,怕儿子饿坏了。
忙小声嘱咐道:“泽哥儿,时候不早了,你和陈平先回去一趟,给我和你二伯带点儿吃食来。”
“好。”张泽没有犹豫,快步上了马车。
陈平赶着马车,很快就回了家,钱娘子见张泽回来了,立马就把前不久刚做好的吃食端了出来。
“钱妈妈,爹和二伯的饭菜可准备了?”
“都备下了。”钱娘子笑着点头。
“劳烦钱妈妈把饭菜送给陈叔,让他带去给爹和二伯。”
钱娘子应下,大丫三姐妹都围了过来,三丫最耐不住性子。
直接凑了上来问道:“小弟,你考得如何?”
张泽语气温和,“尚可,所有的题目我都答完了。”
大丫见明哥儿没有回来,忙问道:“明哥儿还未考完?”
张泽笑着点头,“是啊,二堂哥还在考试,爹和二伯都在考棚外等着。”
三丫兴奋道:“小弟,你一定能考一个好成绩,这次的第一非你莫属。”
二丫忍不住敲了敲三丫的头,“三丫,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听说这次考试可是有好几百人呢。”
三丫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嘟囔道:“我对小弟有信心,小弟在学堂里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这次考试定然也是第一。”
张泽拱手道:“承三姐吉言,要是我真考了第一,就送三位姐姐一个赚钱的点子。”
大丫、二丫满脸惊讶,三丫听到赚钱的点子,眼睛立马就亮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诓骗我们姐妹。”
张泽笑着说:“我一向言而有信,三姐只管放心。”
四姐弟笑闹了一会儿,张泽打算再去考棚等二堂哥出来,却被杜娘子劝了下来。
“公子,以奴婢看,现在时候不早了,二公子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公子考试辛苦,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儿。
若公子睡醒,二公子还未回来,公子再去也不迟。”
“杜妈妈说的是,那我先去睡一会儿,爹和二伯他们回来,告诉他们一声。”
张泽刚睡下不久,陈平就赶着马车回来了,张三牛他们都回来了。
张明还没用午饭,好在钱娘子多做了一些膳食,去热了热,立马就能吃。
张三牛没有瞧见儿子,立马问道:“杜娘子,泽哥儿呢?”
杜娘子笑着回道:“回老爷,公子用完午饭,有些累了,刚睡下。”
张三牛松了一口气,张二牛看着儿子脸色有些发白,心里有些担心。
“明哥儿,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张明摇了摇头,“爹,儿子没事,就是有些饿狠了。”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钱娘子端着热乎的饭菜进来了。
张明立马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吃得有些急,可见是真饿了。
张三牛和张二牛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张明吃完饭,张二牛就催着儿子也去睡一觉。
晚间王氏和林氏一脸焦急的回来,见儿子好好的,精神饱满,松了一口气。
两人十分默契地没有问起考得如何,只在饭桌上不停地给儿子夹菜。
张泽和张明看着碗里满当当的菜,异口同声道:“娘,这些就够了,再多儿子就吃不下了。”
王氏和林氏这才顿了顿,没再往儿子碗里夹菜,嘱咐道:“不够,再自己夹。”
县试的难度不高,张泽吃完饭,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
王氏看着儿子屋里的灯还没灭,心疼得走了进去。
“泽哥儿,天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当心熬坏了身子。”
张泽笑着说:“娘,儿子无事,儿子看完这两页书就休息。”
王氏不再多说,回屋狠狠推了推熟睡的丈夫。
张三牛声音里带着几分还未完全清醒的倦意,“哎哟,云娘,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没睡?”
“当家的,我刚从泽哥儿那回来,泽哥儿还在看书呢。是不是这次考试,泽哥儿没考好?”
张三牛立马坐直了身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