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各位叔叔伯伯们仗义执言!”张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泽哥儿,你来了。”张三牛和王氏见到张泽,立马就有了主心骨,整个人底气十足。
“黎大夫,劳烦您老看看这位老爷子得了什么病。”
跟在张泽身后的正是德源堂的黎大夫,不少食客都认识他。
青年见黎大夫来了,眼里越发慌了,拦着黎大夫不让他上前,“你,你又是何人,别乱动我爹。”
张三牛和陈平直接上手,把青年按住了。
黎大夫上前诊脉,片刻后叹了一口气,“这老人家已经去了。”
“黎大夫,他怎么突然去了?”
就在这时,李生找的官差也来了,两人都是生面孔。
张泽先向两人见礼,“劳烦两位差爷来此给我们主持公道。
据旁边的兄台所说,这位老人家吃了我家的汤面丢了性命。
小子和小子的家人都是老实本分做生意的人,突然遭受了这等污蔑真是百口莫辩,还请差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小公子放心,我们兄弟自会秉公处理此事。”
官差问道:“黎大夫,这人如何死的?”
黎大夫拱手,“回差爷,这老人家依老夫诊断,此人生了重病,又服用了大量未炮制过的附子,这才送了命,与这碗汤面并无关系。”
店里的客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两位官差并不了解附子。
“附子是何物?”
黎大夫提高了一点儿声音,和所有人说道:“附子虽是一味药材,但未炮制过的附子有剧毒。
只需服用一点儿就能要了人命,更何况这老人原就有病在身。”
官差猜测道:“这,莫非这老人是误食了附子?”
张三牛立马说:“回差爷,小店中并没有附子,定是他们两个有预谋的构陷、败坏小店的名声。
那老人刚口吐白沫倒地,这汉子就大吵大嚷让我们负责,说是他家老爷子就是吃了我家的汤面吃死的。
当时我们都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这般笃定,要是没事先商量好,草民是不信的。”
张三牛一番话条理清晰,店里的食客纷纷附和。
“是啊,那老人一倒地,那个汉子就哭诉了起来,连脉都没探。”
“张掌柜他知晓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请大夫了,反倒是他这个儿子,不管不顾,只顾着和张掌柜吵闹。”
……
张泽适时开口,“差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子建议直接把人押回县衙,由县令大人亲自审问。”
两位官差对视一眼,“带走——”
那老人的尸体,外加那位汉子全部被带走了。
至于张三牛、王氏等人也一并去了县衙,张泽留下来扫尾。
“今日之事,实在对不住大家伙,还请大家伙能原谅一二。今日所有汤面一律半价,就当是给各位赔个不是。”
众人摆了摆手,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发生。
张泽此言一出,食客们高兴极了,纷纷夸赞道:“张家食肆真是厚道!”
等最后一个客人走后,张泽直接让李娘子挂上了牌子,“今日打烊了。”
随后赶去县衙,周县令看着下首跪着的几人,听到张三牛的陈情,眼神扫向一旁的年轻汉子。
“说,你为何要诬陷张掌柜?!”
那汉子还保持着之前的说辞,并没有说实话。
周县令直接让县衙把他拖下去重打了三十大板,他总算是招了。
“大人饶命,小人招,小人招——是李家食肆的伙计找到小人,说有一桩大买卖找自己做,事成之后能给小人五两银子。
小人一听有五两银子,心动了,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下来了。”
“他让你做什么?”
汉子奄奄一息道:“他让小人动静闹大点儿,最好是能闹出人命。”
“那个老人家是你什么人?”
“他不是我爹,他就是我从城郊找来的一个得了重病的老乞丐。
我和他说,带他去吃好吃的,他就答应了。”
周县令微微叹了一口气,“黎大夫说,他是服用了附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人……小人偷偷把附子放到了汤面里,他一个不查就吃了。”
“罪大恶极!”周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去把李家食肆把伙计带过来。”
张泽到来时,李家食肆的伙计已经被押了过来。
伙计看着一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汉子,心里暗骂一声:废物!
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被人识破了。
下一秒,周县令惊堂木一拍,“是不是他指使的你?”
“回大人正是,所有的主意都是他给小人出的,小人只是贪财,没想把人弄死。”
“大人,小人冤枉啊,这事和小人不相干啊,小人都不认识他,是他胡乱攀扯……”
伙计不停地解释着自己和这人不认识,更不可能雇佣他做坏事。
“是他蓄意报复小人,三日前,他来食肆里用饭,小人见他衣着破烂,一时口不择言嘲笑了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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