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轩担忧地说着,“泽弟,朱耀祖家里不简单,他有个姨母是杜师爷的继妻,十分得宠,你得罪了他,只怕他会去找他姨母告状。”
张泽只惊讶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我知晓了,多谢你文轩。”
赵文轩急地跺了跺脚,“泽弟,你怎么还这么淡定,这事你要放在心上啊。”
张泽见好友如此,忙拍了拍赵文轩的肩膀,“这事我放在心上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他不过是有一个做师爷的姨父,我没做错事,这事他不占理,就是闹到周县令面前,我也不怕。”
赵文轩有些疑惑,猜测着问道:“你和周县令认识?”
“你忘了之前在桃花村王赖子的事?”
“哦,对呀!你和张爷爷到县衙报案,你在周县令面前留下了好印象?”
后面半句话,赵文轩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到。
“是,所以,这事你不用担心。”张泽轻轻点头。
“和朱耀祖在一个班学习,我觉得膈应,我想早一点儿升到乙班。”
赵文轩看到了张泽眼里掩盖不住的自信和野心,“自当奉陪!”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家。
半路却碰上了李家的马车,李辉高傲的声音响起,“张泽,我爹请你到府上一聚。”
“好啊!”
张泽笑着点头,掀开车帘,坐在了李辉的对面。
李辉漫不经心,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我听说今日你和朱耀祖那小子闹了一场?”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公子真是耳聪目明,我们丙班的事,你都知道了。”
“哼!整个学堂就没有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李辉“啪”地一下,潇洒地打开折扇。
李辉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怎么得罪了朱耀祖那小子?那小子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
张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我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你信吗?”
“哈哈哈,信,我当然信。朱耀祖之后肯定会再给你找麻烦,本公子大发慈悲,你要是求我,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张泽朝李辉拱了拱手,“多谢李公子好意,暂时不用,这么点儿小事,我能解决。”
李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泽,对上张泽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知怎么的,像是看到了他父亲。
李辉强装镇定,继续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别不识好歹!”
“我知晓李公子的好意,只是,此事是一件小事我能解决,真解决不了,我自会求助。”
李辉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模样,“本公子很好奇,你打算怎么解决?”
“自然是早日考入乙班,只要我变得足够强,朱耀祖对我来说就不再是一个威胁。”
李辉激动地咳了咳,“你在说胡话吧!本公子自问天资聪颖,仍然花了足足三年才入乙班,你才读了几个月书,就敢口出狂言?!”
张泽定定地看向李辉,“为达目的多付出些辛劳,必然有收获。”
李辉轻哼一声,“你倒是自信。”
随后闭上了眼,闭目养神,张泽没有再回话,安静地喝着茶水,眼里晦暗不明。
李老爷这次找张泽是每月一次的分红,蚊香一物,让李老爷赚得盆满钵满。
因此,对于张泽这个合作伙伴,李老爷是由衷的尊重和欣赏。
不止一次,有些惋惜张泽要去走科举之路,若是和他一块儿做生意,他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哪像科举,得十数年如一日挑灯苦读,还得经过层层考试,方能有鲤鱼跃龙门的可能性。
“张老弟,快坐,李辉那臭小子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
张泽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不知道李兄这次找小弟来所为何事?”
“为了分红一事,眼下到了秋末,秋意渐凉,襄阳县的蚊香已经停卖了。
在更南的岭南一带,却还十分有生意,张老弟真是厉害,鼓捣出了蚊香这等好东西。”
“意外之喜,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这还多亏了李兄时时上心。”
“好说。”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直接进入正题。
“这几个月净赚五万四千二百两,按照之前的约定,张老弟你一共可以分到两万一千六百八十两。”
张泽属实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蚊香,几个月竟然赚了五万多两的银子,可见李老爷经商有道。
“李兄,经营有道,小弟十分佩服。”
李老爷摸着胡子,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诶,这可多亏了张老弟你给我出的主意,这才能赚这么多银钱。”
张泽小心将放银票的小盒子收好,“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就多留了。”
“行,我让李管家送你回去。”
张泽点头,李老爷转身就瞧见了自家儿子。
“爹,张泽走了?”
自家儿子如何,他这个做老子的清楚得很,他突然这么关心张老弟,总觉得有古怪。
于是,李老爷摸着胡子,打趣道:“嗯,辉儿,你不是一向看张老弟不顺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