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这么淡定,让刘虎对他的好奇越发重了。
“张小子,你家是哪里的?”
“双平镇桃花村一庄户人家。”张泽十分干脆地自报家门。
“不像啊,要不是你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这通身的气派,和县老爷的公子也差不多。”
张泽嘴角微扬,“刘大哥抬举了,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刘大哥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一马。”
“这都是小事。”刘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你特意请我吃饭,是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一并问了吧。”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刘大哥,小子三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差点儿酿成更大的误会,还惊动了刘大哥。
不知刘大哥可否告知小子,这西市可是由刘大哥照应着?”
“照应谈不上,不过是喜欢打抱不平,你们要是下次还来,就提我的名字,没人敢不给两分颜面。”
张泽仔细揣摩着刘虎的话,不动声色地套着刘虎的话。
小二很快就把酒菜端了上来,张泽一边给刘虎敬酒一边继续引导着话题。
酒桌就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别看刘虎面容凶,手段狠辣,但是人还有几分讲义气。
这就够了,他能在西市说上几句话,自己何不投鼠忌器,拜个码头。
之后,他们的蚊香还要继续在县里做,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之前,他们有必要和刘虎交好。
刘虎没有想那么多,眼前的张泽人虽小,但是极会说话。
话里话外不停地说着好话,把刘虎捧得有些飘飘然。
在一杯又一杯的酒水面前,刘虎看张泽的目光越发不同了。
“好兄弟,你这兄弟我交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报哥的名字,或者去秋水巷第五户人家寻我!”
张泽看着有些醉了的刘虎,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没有再继续给他敬酒,反而笑着说:“好,刘大哥吃菜!”
两人又吃了小半个时辰,张泽才让小二下楼唤了刘虎的几个兄弟来。
刘虎的几个小弟见自家大哥脸上带着笑容,面色通红,知道是喝了不少酒,俨然是醉了。
又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对张泽高看了两分。
又听到刘虎大舌头道:“张兄弟,下次来了县里只管找你虎哥,我下回请你吃酒!”
“行啊,虎哥,下次来了县里头一个就找你。”
张五牛和严山在大堂坐着,随意点了两个菜,因为很担心楼上张泽的安危,有些食不知味。
等两人吃完了饭,楼上两人还没有下来,这让两人悬着的心更加七上八下。
张五牛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脸色吓得有些惨白。
“山子哥,泽哥儿会不会有事啊?”
“应……应该没事,你忘了泽哥儿临走前还给咱俩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你要相信泽哥儿。”
严山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打鼓。
他之前都是在十里八乡行走,并没有碰上过刘虎这样的人。
要不是见识稍微比张五牛多一点儿,只怕他现在的脸色也会是苍白一片。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店里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大堂的人都快走光了,张泽和刘虎终于下来了。
刘虎一脸醉酒的酡红,反观张泽还如刚开始一般,一脸平静。
张泽把刘虎几人送了出去,这才转过头来,往严山两人这边来。
“小叔、山子哥,你们吃饱了吗?”
张五牛下意识地回道:“吃,吃饱了,泽哥儿,你呢?”
“我也吃饱了,咱们结账走人吧。”张的看向严山。
严山点点头,痛快地结了帐,带着张五牛和张泽赶着牛车飞快地出城门,生怕刘虎几人回过味儿来,再追过来。
“山子哥,慢点儿。”出了城,路变得颠簸起来,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张泽就感觉自己快被颠吐了,立马出声道。
“不行,万一那个姓刘的再追上来找咱们的麻烦怎么办?”
“没事,我和刘大哥已经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真的?!”严山听到这话,一个激动狠狠抽了一鞭子牛,牛跑得更快了。
张泽见状忙继续说道:“真的,下次再去县里不用担心这事了。”
好不容易等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严山和张五牛好奇地问张泽和刘虎都说了什么。
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让刘虎改变了主意?还认了张泽做兄弟?
张泽笑着说:“这自然是凭借着我的一双巧嘴,成功征服了刘大哥。”
张泽并没有把他和刘虎说的话,详细地告诉两人,只大概说了几句。
大致意思就一点,以后他们有刘虎罩着,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因为在县里耽误了一些时间,三人只能到一家客栈住上一晚。
镇上的客栈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不上县里,但是因为经历了白天的事,又坐了一下午的牛车,三人都很疲惫。
随意吃了点儿晚饭,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天才刚亮,三人就早早买了点儿早饭,赶着牛车继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