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穑尴尬的收回国书,将高丽想指定大明军队驻扎的位置以及每年租用高丽土地的费用等要求。
李穑说完后,见朱樉也不吭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高丽提出的要求可否答应?”
朱樉没搭理李穑,而是转头对身边的朱文正说道:“堂哥,我这次可是给咱大明省了五百万两白银,还白得一块领土,你说回去父皇怎么也得给我个几万两花花吧。”
朱文正听罢笑着说道:“四叔不踹你就不错了,你这个吴王敢给,他高丽敢要么?”
两人好似将李穑当成了苍蝇,无视了他的存在,但此时李穑的心中惊恐不已,他刚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个一身便装的年轻人竟然是威名赫赫的吴王,那个扫灭北元战无不胜的吴王朱樉!
高丽完了!李穑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高丽将泯灭在历史尘埃中,从此不复存在了。
趴在地上的李穑没有爬起来,挡住行军的李穑被两个军士往路边一拖,李穑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战意盎然的大明军士在眼前走过,手中拿着精良的武器,后面还有新式的火炮
等大明的大军全部过去后,运送重礼的下人这才敢上前扶起李穑,几个随行的官员欲言又止。
“唉~~~”李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土拍了拍,对着几个官员说道:“高丽完了,无论高丽如何挣扎,在大明这头巨龙前,都是无用功,我等也都尽力了,我们几人将这些财物,婢女分了接回家眷,各自归隐吧。”
看到使者韩山君李穑都被扔到路边,求和的事估计根本完不成,与其回去陪高丽一起死,不如分些钱财散伙算了。毕竟自己是手不能拎,肩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罢了,自己也没有那个本事阻挡一个王朝的灭亡。之前没见过大明军队,觉得高丽还有一拼之力,等自己亲眼见到时,对于高丽实力了然于胸的他们,明白高丽在大明面前就好比螳臂当车,连跟大明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揣测幻想罢了。
这几个随行的官员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了,来之前都有带自己家的下人,很快几个人就分完钱财,各自离去了。
继续行军。
朱樉想起刚才高丽使者提出的要求,好笑的对朱文正说道:“这高丽简直可笑,他怎么敢的?敢向我大明要五百万两白银和物资,也不怕自己撑死!!”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跟你打个赌,这使者估计是不敢回去复命了,怕是将几车财宝分掉跑路躲起来了。”朱文正也笑了起来,心情不错还想跟朱樉打个赌。
朱樉笑着纠正朱文正说道:“读书人怎么能叫跑路呢?分明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我跟堂哥的想法一样,这些人应该是不敢回去了。毕竟看到我大明军士如此气势,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高丽完蛋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高丽王宫门禁刚刚打开,就有一个探子入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得知消息的内侍鼓足勇气,在王颛寝殿门口小声喊道:“王上,前日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王颛睡的很浅,昨晚精力不济早早的就睡下了,听到门外的动静就睁开了眼,小心的将胳膊从金兴庆的头下抽出来,披上一件薄纱就走到桌子前坐下对外面内侍说道:“让他进来。”
那个探子低着头走进寝殿,头都不敢抬,跪倒地上就说:“启禀王上,安州安北都督朴艺华开城向明军投降了,而且韩山君李穑前去觐见明军主将,对方马都没停,李穑跟在马边说了许久,被明军扔到路边,最后将带去的重礼与几名随行官员瓜分一空,已不知去向。”
探子说完后,一直没听到王颛的吩咐,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来: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王颛听完探子的汇报后,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拿起了一根立在地上的长烛台。当探子还在疑惑的时候,王颛毫不犹豫地举起烛台,朝着探子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此时的王颛面容扭曲,双眼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啊西八,混蛋,都是一群混蛋呐~~~!”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愤怒之中。一下、两下……王颛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烛台,直到探子彻底没了气息。
发泄完后的王颛浑身溅满了鲜血,他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绝望。然后,他抬起头,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烧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说完,他便转身走向隔壁的玉塘,准备好好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躺在床上的金兴庆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颛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知道,王颛现在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如果自己不小心触怒了他,恐怕也会落得和那个探子一样的下场。
李成桂最近一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光无限!除了安北地区的军队还未抵达之外,其他各道的兵马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到达了指定地点。按照原计划,理应召集九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