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茫无垠的大海上,朱樉对自身能力过度自信,此刻正伏在船舷边呕吐得异常厉害。
马和守在一旁,轻轻拍打朱樉的后背。前世身为内陆人的朱樉,尽管去过海边,但从未在海上航行如此之久。
最初登船时,他尚怀有些许新鲜感;然而如今,严重的晕船症状让他面色苍白如纸。此时的朱樉懊悔不已,心中暗想:早知如此,就该率领龙骑卫直接骑马赶赴北平,又何必故作潇洒地选择乘船呢……
这边厢,朱樉呕吐不止,而龙骑卫们却丝毫未受晕船的影响。余通源端着一碗热茶走近,说道:“王爷,请喝点茶来润润口吧。”马和连忙接过茶水,喂给气息奄奄的朱樉喝了两口。朱樉用微弱的声音问道:“那……还要多久才能抵达北平啊?”余通源略加思索后回答道:“依照目前的航速来看,大约还需要四天时间。”
听到还要四天才能抵达目的地,朱樉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那艘庞大无比的宝船此刻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宛如一片脆弱的叶子一般,随着海浪的起伏而不断摇晃着。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它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经过漫长的等待,宝船队终于抵达了北平港。朱棣率领着一众官员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他们翘首以盼,焦急地等待着朱樉的到来。当宝船缓缓靠岸时,朱樉在马和与余通源的搀扶下慢慢走下了船。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朱棣见此情形,急忙拨开人群冲向前去,紧紧抓住朱樉的手,关切地问道:“二哥,二哥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唬我啊!!!”
朱樉双腿刚刚踩到地面,那种久违的踏实感便涌上心头。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没事,只是有些晕船罢了。”然而,他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朱棣一听,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人准备马车,并亲自将朱樉扶上马车,然后返回了北平城。一路上,朱棣都十分担心朱樉的身体状况,不断询问他是否有任何不适。
回到北平城后,朱樉感到非常疲倦,于是便回房休息。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当他睁开眼睛时,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后再也不会选择坐船出行了!!!
随即想到之前与朱标去宁波府,要是换做朱标的话,估计自己太子诏书都下来了,就那平静的河水都能吐成那样,有时间写封信告诉他算了
朱樉精神焕发地走出卧房,来到院子里。他看到院子里的建筑雕梁画栋,精美无比,周围还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木。然而,由于现在正值北方的冬季,天气寒冷,这些树木都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只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朱樉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尽管如此,朱樉仍然对这个美丽的院子充满了喜爱之情。他漫步在院子里,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心情格外舒畅。作为前世的北方人,对于冬天的苍凉有一种独特的感情,此时此刻,他忘却了之前乘船的不快经历,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收到下人的通知,朱棣匆忙的进入院子,见到朱樉,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弟弟见过二哥。”
朱樉见乖巧的朱棣点点头说道:“一个人小小年纪就藩,很不习惯吧。”听到朱樉的询问,朱棣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是啊,二哥。刚来确实不习惯,尤其入了冬,在外面能把人冻死。”
“你一个从小在南方长大的自然是不习惯,有饭吗,我都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朱樉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说道。
朱棣一拍额头说道:“哎呀,我就是来通知二哥吃饭的,快快,二哥随我来。”
走到正厅,发现已经有一人站立一旁等待了,朱樉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桌上的美食吸引,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并说道:“都坐下,这几日可把我饿坏了。”
朱樉如此朱棣可是见过很多次了,就算朱元璋在场,他也如此吃相,笑着招呼一旁的站着的人说道:“华大人,坐下吧,本王二哥不在乎这些虚礼。”
正往嘴里塞鸡腿的朱樉点点头,摆摆手让那人一同坐下,能到这见自己的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华大人对着朱樉抱了抱拳,等朱棣坐下后,这才坐在凳子上,看着朱樉风卷残云,朱棣都觉得有些饿了。
等朱樉吃的差不多,喝了一口酒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哎呀,吃饱了。”
说完这才看向那个华大人问道:“不知这位是?”
那华大人立马起身抱拳行礼道:“末将北平行省参政,燕卫指挥使华云龙见过吴王殿下。”
朱樉一听,说道:“你是淮安侯华云龙?”
“正是末将。”华云龙见朱樉知道自己,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朱樉说道:“本王听说过你,打仗是一把好手。”
“吴王殿下谬赞,末将当不得。”华云龙客气的说道。
朱棣在一旁却是好奇心大起,他知道华云龙虽然是燕地的将领,但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况且自己身为藩王,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