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宫殿的朱樉一脸无奈地四处张望着,心想自己现在还能去哪儿呢?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御书房可以去了。于是他便溜溜达达地朝着御书房走去。
当快要走到御书房时,远远地就看到王德站在门口。王德一见到朱樉走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并赶忙迎上前行礼道:“老奴拜见吴王殿下!”
朱樉见状也笑着回应道:“哟,老王啊,你不在坤宁宫伺候老头子,跑这里来干啥呢?难不成是专门在此等候本王的吗?哈哈……”接着又故意调侃说:“还是说你觉得在这里伺候我大哥比较好呀?”
王德连忙摇头解释道:“殿下您真是爱开玩笑,陛下特意吩咐老奴在此听从太子殿下的差遣。”说完后,他还不忘向朱樉投来一个谄媚的笑容,表示自己绝对不敢有任何别的心思。
就在这时,从御书房里突然传出了朱标的声音:“二弟来啦?快进来吧!”听到朱标的呼唤声,朱樉对着王德微微一笑,然后大步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见朱标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朱樉说道:“下期报纸印出来了?”
“二弟,你看看,这高启这文章写的真不错,太符合我的心意了。”朱标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递给朱樉。
朱樉打开报纸看到孔家给金人写的降表被刊登在一整页纸上,旁边还有高启写的评论,《论圣人之后孔氏一门之对金人之降表》,里面措辞锋利,之乎者也引经据典,朱樉看到高启用《论语》中的话来骂孔氏不要脸,软骨头,世修降表之辈,心道:“文人骂人都这么文雅,还得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啊。”
报纸翻到第二页,不出所料依然是高启撰写的文章。这篇文章通篇采用白话文形式,详细讲述了孔家在金人面前是如何阿谀奉承、低三下四,并主动为金朝皇帝歌功颂德的可耻行径。朱樉读完后,将报纸合拢起来,赞叹道:“这高启果真有些本事啊。”
“哼,我倒想瞧瞧当孔家人看到这期报纸时会露出怎样的丑嘴脸!”朱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愤愤不平地说着。
今天正好赶上应天降雨,街道上空无一人,因此报纸暂时无法出售。
然而,那些达官显贵们纷纷派遣家中奴仆前往报社购买一份报纸带回家。报纸的问世无疑给这些家庭带来了全新的感受,他们每周若不阅读一下报纸便觉得心痒难耐,仿佛有只小猫在心间抓挠一般难受。毕竟,报纸上不仅刊登有时事,还有精彩纷呈的话本连载,可以供人消遣娱乐,消磨时光。
一辆辆马车盖着着防雨布从报社出发,马车上是发往各地的报纸,朱标要用报纸将文人神坛上的孔家掀翻在地,老老实实做个耕读传家的吉祥物就好,狗胆包天的东西还想指染舆论,要不是还用的到儒学,那孔家的下场可就
礼部侍郎吕本府上,吕本一身儒袍,头戴纶巾与一个同样打扮的中年人坐在亭子中赏雨,一个琴师在一边抚琴,桌上是冒着青烟的香炉,炉中传来淡淡的淡香味让两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宋兄,不知衍圣公写的文章在国子监反响如何?”吕本开口问道。
“反响热烈啊,学子们对孔圣人尊崇无比,而且衍圣公这篇文章写气势恢宏,不同凡响啊。”回话的是大明最高学府国子监祭酒宋礼。
国子监起源于汉朝,朱元璋登基后将国子监保留了下来,用以培养学子和官员,补充大明朝廷。
朱元璋原本打算是不许国子监学生发表对朝政的任何意见,但在朱樉的建议下打消了这个念头,至于八股文,更是没有推行开。
所以如今言论还是自由的,没有用八股文束缚学子们的思维,用朱樉的话来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怕他们做什么,只要军权在手,民心在我,任他东南西北风。”
“如此甚好,不知宋祭酒对我上奏的由衍圣公出任报社编辑一事如何看呢?”吕本又继续说道。
“当然支持了,能弘扬我圣人学说自是大功德一件啊!不瞒吕兄,老夫都想去报社任职。”宋礼捋着胡须说道。
“这报纸如果不加以约束,恐怕会成为我儒学的心腹大患呐。”吕本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说道。
宋礼也是点点头,前几期的报纸对淮西勋贵不法之事大肆宣扬,导致民间对此议论不断,太子更是收割了不少的民心。一旦报纸要对准儒学,那将是万劫不复,儒学影响了几千年的时间,高耸的地位有可能就被报纸拉下来。
到时候那些一辈子都在学儒家学说的自己将会陷入怎样的困境,光是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就让宋礼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一名仆人撑着雨伞匆匆赶来,并迅速递上一份报纸给吕本。吕本心不在焉地接过报纸开始阅读。
“吕兄竟然还有闲情雅致看这报纸?”宋礼看到这一幕,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吕本抬起头来看着宋礼,认真地回答道:“若想取而代之,必先深入了解对方,找到其致命弱点方能一击制胜……”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僵住了,双眼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恐之色。
宋礼见状,心中一紧,急忙追问:“吕兄,到底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