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水师舰船停泊在距离龙山所附近的海面上,余通源百无聊赖地坐在主帅舰上的船沿上,将手中的菜团子揪成小块扔到海里,刚入水就被等候多时的鱼群吃了个干净。
侍卫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过来,说道:“将军,吃饭了。”
余通源回头看了看亲卫手中的鱼汤,极为不情愿地端到手中,将剩下的菜团子泡入鱼汤喝了一口,说道:“哎,还是米饭香啊。”
忍着不情愿地喝光碗中的鱼汤,回头看了看在甲板上吃饭的军士,新兵老兵一眼就分辨出来了,老兵用鱼肉换走新兵手中的菜团子,新兵刚来吃到鱼肉,自然是很乐意交换。
余通源笑了笑,这时亲卫再次走了过来并报道:“将军,信船传来旗语,说是那些走私船已经进港了。”
余通源点点头,说道:“开拔!”
主帅舰上升起令旗,其他船只做好准备拔锚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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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等人来到距离宁波府外十里处,蒋瓛带着水师副将张德在此等待。
“末将水师副统领张德见过太子殿下,吴王殿下。”张德行礼道。
“平身吧,张德,人手是否准备完毕?”朱标也不废话地问道。
“都已妥当,只等殿下一声令下。”张德抱拳回道。
“蒋瓛,那些人都在家中吗?”朱标转头问蒋瓛。
“探子来报,走私商其中的沈家家主沈不凡今日过四十岁的生辰,其他参与的家族主要人员都准备前往沈府贺寿。”
“好啊,正好一网打尽,走私船就交给余通源了,蒋瓛立刻去后山出口,锦衣卫埋伏在后山出口不能让一人走脱。”
“臣遵命!”蒋瓛抱拳离去。
“走吧,二弟,张统领,咱们去给沈老爷祝寿去。”朱标难得开了一次玩笑,骑上蒋瓛留的马,三人很快的就到了宁波府,埋伏的水师也快速进入城中。
刚刚上任不久的宁波知府董琦正伏在案头写着什么,门外走进来一名水师统领。
董琦抬起头好奇地问:“不知阁下是?”
“在下水师校尉李四,特此前来通知大人,我水师奉太子令前来查抄沈家,魏家,钱家等还有一些商号,需要大人出面安抚百姓,以免造成什么恐慌,这是文书。”
李四递上文书,董琦快速地看了一遍,上面还盖着太子的大印,董琦起身说道:“好的,本官这就去安排。”
沈府,今日家主过生辰,一向低调的沈家此时也热闹了起来,张灯结彩,沈不凡大早上就起来了,将上好的蜀锦内衬穿上,又将印有花纹的麻布袍穿上。
商人在明朝地位低下,朱元璋规定商人属于最底层,不得穿丝绸等布料的衣服,但是你有你的规定,我有我的办法,不让穿在外,我里面穿总没人说了吧。
正好今日出去的十艘船平安回来,算的上是双喜临门,高兴沈不凡在院子中晒着太阳,等待宾客上门。谁知有几只乌鸦落在树头,呱呱呱地叫着,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有乌鸦扫兴呢?
沈不凡喊来家丁,用竹竿赶走了乌鸦,并嘱咐人,发现乌鸦就立即驱赶。
沈府门前也摆上了米摊,只要来人说句吉祥话,就给舀一碗大米,闻讯而来的宁波府穷苦人家都来了,说着沈老爷是大善人啊等等吉祥话。
人群排起了长队,米是一袋一袋的往外搬。
其他几家的家主带着家中重要成员也纷纷登门恭贺。
沈府院内不久就坐满了人,沈不凡从主位上站起举着酒杯在慷慨陈词,说到激动时还滴了几滴泪水。
“啪啪啪。”
外面走进三个人,为首一人鼓着掌笑着说道:“沈家主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沈不凡正讲的高兴,冷不丁的被打断许是有些恼怒的对来人说道:“你们是何人?今日沈某生辰却不曾邀请阁下,如此这般无礼,真当缉捕院是摆设不成?”
见到来人衣着华贵,想到刚才语气有些激烈,沈不凡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阁下要是怀着善意而来,还请坐下喝杯酒,权当交个朋友。相反,那沈某人只好报官了。”
来者正是朱标三人,朱标笑了笑没说话,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朱樉与张德将旁边的人拉开扔到一边同样坐了下去。
其他宾客见这三人如此无礼也都怒目而视,但主家沈不凡没说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站在院子中央的沈不凡此时满脸怒火,手中的酒杯被他死死攥紧,想到今日生辰不易发火,深呼吸开口道:“来人,将这三个无礼之徒押送缉捕院!”
“来人!人呢?”沈不凡大声叫道。
在朱标的示意下,张德站起身说道:“沈家主,不如我帮你叫吧,来人!”
一队队水师的官兵鱼贯而入,抽出刀将众人包围了起来。
大喊道:“全部跪下!”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赶紧跪到地上,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沈不凡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碎裂一地。
颤抖着转身看向朱标,指着他道:“你们是,是?
张德走过去,一脚踹在了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