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过陆地吗?”
“去过,年轻的时候,哪都想去……”
老龟的眼睛坏死了一部分,看着很是沧桑浑浊,身上有多处被微生物感染,叶轻白能隐隐感受到它血肉中那仿佛被腐蚀般的痛意与煎熬。
叶轻白速战速决道:“我想要你头上的草。”
“噢……你吃。”老龟笨拙地把自己的大头伸长到白猫嘴边。
叶轻白:……
倒也不必现取现用就地就餐。
白猫划拉着爪子想采下这最后一味药材,却发现这草根部深深扎进了龟头里,完全是用这老龟鲜血滋养长大的!
叶轻白边计算着切入角度小心翼翼采下几片叶子,边同老龟回话:“作为酬谢,我帮你这些缠你身上的草清理了吧。”
“不用……”
“它们在我旁边……”
“很热闹……”
湿漉漉的白猫爬上了岸,月光落入海面清凌凌的。
叶轻白把自己整干整蓬松又爬上酒店的床后,都还是不理解。
一身枷锁……那老龟为什么要留着听热闹。
就好像,它心甘情愿还乐见其成。
这太容易让叶轻白想起点在元洲的过往。
白猫轻轻叹了口气,抛开思绪沉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