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叶轻白先醒来,先是震惊地觑了下两人的姿势,然后悄悄挪成正常的样子。
为了防止oga突然醒来相视尴尬,他还放了个静息咒。
叶轻白呼了口气,慢慢活动着被压麻的蛇尾,行动间,感觉自己好像也沾染到了几分水梨月季香。
雾霭朦胧般若有若无,上一秒还被香气黏上,下一秒它就消失淡去,好像非要你的嗅觉惦记着它。
叶轻白甩了甩尾巴,叫绿苗看着周围。
等他找来食物时,沈意安已经醒来靠在他本来靠着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叶轻白感觉尾巴尖又有些麻意。
oga这一觉睡得很好,伸了个懒腰露出白皙的一截又很快隐入衣下,面色红润,朝气满满地问好:“早啊。”
“你倒是睡得香,”叶轻白微微叹气,他的尾巴现在都还有点不得劲。
他将果子递过去,“洗过了,给。”
沈意安接过来,咬了口,明亮的眼睛里笑意分明:“多亏你在啊。”
蛇人看着沈意安张合的唇,心里猜想他是不是去进修过什么妖术。他好想把尾巴藏起来,把自己盘起来,让体温正常下来。
叶轻白备受折磨。
而接下来几天,oga更是抓准机会就对蛇人动手动脚。
有时是说路陡然后牵他的手指,有时是搂他的臂弯愧疚自己走得太慢
有时是认为他手里的果子甜,非要咬一口比一下……
咬果子就咬果子啊,干嘛亲到他的拇指。
蛇人尾巴缩紧,又想盘起来了。
“叶轻白……”眼下是oga走累了,拉着他的手指轻轻摇,声音甜滋滋地想要他背。
蛇人无奈半蹲下,oga的手臂就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你最好了。”oga凑到他耳边亲亲热热说着带热气的话语,鼻尖碰耳尖,离得要多近有多近。
蛇觉得自己更煎熬了。
20%的人设偏移差好像不太够,叶轻白郁闷地想。
oga的脸颊贴在他的肩颈处,心血来潮:“我想在洞口种些花。”
“嗯,那我们去挖。”
沈意安听了高兴,心里像在转圈圈跳舞,使劲伸长脖子想去看叶轻白的表情。
然后就被颠了一下。
沈意安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心脏怦怦跳着。
有喉结贴着手臂滑动:“别乱动,小心掉下来。”
“好。”沈意安稍稍安分了一下下。
但很快又去搭他肩上,看他的侧脸,看他的唇还要看他的喉结。
过分的视线让蛇人很想把他丢下去扭头就跑。
感觉到他不自在,oga挪开视线改成路边的景。
草木已有茂盛雏形,还需要点耐心。但沈意安还是稍稍有点遗憾,眼睫微垂:“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
要艳丽的还是清雅的、浮夸的、娇秀的、冷傲的?
沈意安试图从他的回答分析,却听叶轻白道:“什么颜色都可以。”
只要是自己的花。叶轻白在心里补上。
自己的花才越看越好看,开出来都叫人惊喜。
可琢磨的方向太多,沈意安听了也没觉得心里有失落的情绪,于是又开开心心地聊以后的花。
后面一段路oga静静睡了,叶轻白挑着较平稳的路,背着他背到了部落。
值岗的是麻叔,也是一个天色渐晚的时候,长长的影子相叠在一起,麻叔见了眉开眼笑语气揶揄:“还吃果子不?”
“吃!”叶轻白啊地张开嘴等待投喂。
“嘿你这……”麻叔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就知道吃吃吃,白瞎一张好脸!人都背着呢还吃吃吃!
麻叔恨铁不成钢,拿了个小点好吞的果子抛过去。
叶轻白扬起下巴接住。
“谢谢麻叔,麻叔再见!”叶轻白含糊着声音,嬉皮笑脸地滑着蛇尾溜走。
麻叔看着他俩的背影唉声叹气,磨磨蹭蹭的,怎么吃的时候这么利索。
叶轻白听见了都要委屈。
他将沈意安背到了oga的家里,但好几个月没在,起了不少灰。
不想把oga丢进灰里,于是他半蹲下用蛇尾帮扶,把人放下叫醒。
“意安、意安。”叶轻白扶住他的肩膀叫他。
“嗯……”沈意安睁开迷迷蒙蒙的眼,似乎还未清醒,黏黏糊糊抱住他就往他怀里缩,“到了?”
“到了。”叶轻白想把身上的oga拿下来,早点搞完卫生早点睡大觉。
但有点黏固,没拿下来。
蛇人语气轻哄:“太久没回来了,家里好多灰呢,我们早点搞完卫生吧,搞完接着睡也是一样的。”
“哦。”oga听话地松开站好,对上蛇人的眼睛,似乎没听清求证一般,“搞完卫生就可以接着睡了?”
“对。”蛇人飞快点头,尾巴游移就想溜走。
却没想oga拿了角落里的竹扫帚放到他手里,轻声慢语:“那你要搞快点,待会儿来找我。”
当初叶轻白偷懒,只做了一把竹扫帚。
蛇人点头应好,待会儿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