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歌把犄角旮旯都回忆了一番,确定自己在经费预算这一块,没有发表过任何一句话意见。
“王教授,”江天歌干笑两声,尴尬地问,“我……说过什么话?”
与江天歌的尴尬不同,王光季教授笑容那叫一个愉悦,“哈哈,你之前说了,不能百分百有确定答案的问题,在不影响整体内容的情况下,可以按下不表,以防画蛇添足,功亏一篑。”
“我和老陈他们,越想越觉得这话有哲理,把这话迁移到经费预算的问题上,一样适用。”
“既然不确定我们要多少,也不确定上面能给我们多少,那索性就让经费预算那一栏空着。等以后再说。”
王光季教授弯着眼笑,脸上带着与他以往正经严肃的形象相反的狡黠和算计,“我们不填明确的经费预算数据,到时候倘若请示书通过,部委就会找我们谈预算,主动权就能掌握在我们手里。”
江天歌:“……”
虽然这就是她心里的想法,但她没说出来。没想到,她没说,但最后王光季教授他们竟然阴差阳错地受到启发,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怎么说呢。
这个想法,对他们想要让研究项目通过并顺利进行的人来说,是个好方法。
但对于部委的单位来说,他们这一招,就显得有些算计。
就如同,卖东西,不先说商品的价格,而是先介绍商品的各种好处,等客人心动,决定要把东西买走之后,亮出一个天价。
客人买吧,价格又太高,不买吧,对那东西又实在是喜欢,不想错过。
江天歌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有一种她把正直善良的科学家带坏了的感觉。
不过,嘿嘿,这样挺好。
原来还有点担心王光季教授他们一直都用做科学研究的思维去看待经费预算的事,丁是丁,卯是卯,一板一眼的。
现在不用担心了。
江天歌笑着给王光季教授比了个大拇指,“王教授,您和陈教授他们,真聪明!我都没有想到能这样。”
王光季教授哈哈地笑起来,“哈哈,是你聪明,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们都想不到还能这样做。”
江天歌笑着,一个劲地谦虚摆手,不承认这与她有关。
……
“江天歌,你当花童的机会要来了!”
哼着歌回家,右脚刚踏进院门,一旁突然窜出一道激动的声音,江天歌被吓了一跳,下过雪的地上又滑,她差点没站稳摔个屁股蹲。
“……”扶着门框站稳,江天歌白了眼呲着个大牙傻乐的方守义,明知故问地说,“当花童?谁要结婚了?”
“难道是你们?”江天歌看向江援朝和方德音,“方教授,江同志,你们要重新举办一场婚礼吗?这个我赞同,我很愿意给你们当花童。”
江援朝和方德音:“……”
方守义:“……”
江援朝和方德音都老夫老妻了,还结什么婚!就算是想要再办一场婚礼,也不会是现在啊。这里谁将要结婚,不是很明显吗?
“是我要结婚了!我要和华施结婚了!”方守义瞪着眼强调。
华施是昨晚松口结婚的事的,他一大早都没有去上班,先是回老宅告诉了老爷子,然后第二个动作就是来这里,他要亲口向江天歌宣布,他要和华施结婚了!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江天歌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整天都是待在王光季教授他们的研究所里,都没时间去关注方守义和华施之间的进展。
现在听到方守义说他要结婚了,说不惊讶好奇,肯定是假的。
江天歌没有和方守义计较,他把自己吓得差点摔个狗吃屎的事,小跑地蹭到方守义身边,“快说说,你是怎么让我小舅妈松口的?”
之前称呼华施,都是喊“华同志”,或者“华施姐”,现在终于可以改口的。
方守义咧嘴就笑,“嘿嘿,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主要是她喜欢我,觉得我这个人很好,很踏实,很适合过日子。”
江天歌:“……”
问你正事,能别自恋吗?
看在今天算是方守义的好日子的份上,江天歌没有怼他,让他嘚瑟个够。
至于是怎么让华施松口的,能说出来给她听的无非就是那些,其他的估计都不方便说出来。
本来一家三口的家庭烧烤,加入了方守义这个编外人员,江天歌吃得挺满意的,如果方守义嘚吧嘚吧的嘴巴能闭上,她就更满意了。
一整顿饭的时间,方守义都在叭叭地说个不停,说着他和华施结婚,要在哪里举办婚礼,要去哪里买婚纱,要请什么人的事。
之前去开江天歌,偶然地和华施一起吃过饭,聊过天之后,方德音就和华施成了朋友,后来也见过几次面。
方德音虽然猜测到,华施可能和方守义有关系,但她并没有多问。
下午方守义跑来,和她说他和华施要结婚了,她是很高兴的。
方守义是她的哥哥,他终于找到了想结婚、想一起生活的人,她很为自己的哥哥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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