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义今天是好不容易,才让华施答应出来听鹂馆陪他吃饭的。
他和华施现在的情况,有点说来话长。
之前,因为他装穷骗人的事,华施很生他的气。
后来,江天歌给他出主意,让他拿出端正的认错态度向华施道歉。
在首都饭店遇见那次华施那次,江天歌又给他说了不少好话。那之后,华施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虽然对他的态度仍然冷淡,但遇见了能接受他的打招呼,而不是转身就走。
事情出现变化,是因为一次意外。
之前他和江天歌在首都饭店遇见华施那次,华施是被她父亲和亲戚,骗来和徐胜利相亲的。
回去后,华施就明确表示自己拒绝的态度。华家看上徐胜利家的背景,想要将华施卖个好价钱,华施的拒绝,在虚伪的华父等人眼中,是忤逆不孝。
道貌岸然地声称婚姻要遵父母之命,他们同意,华施就必须得嫁。
所以,在华施拒绝后,华家的人还一直往徐胜利身上使力,直到徐胜利离开北城去了南省,还一直都没有传来回来的消息,才歇了把华施嫁给徐胜利的心思。
但仅仅只是歇了把华施嫁给徐胜利的心思,却仍然打着让华施嫁人的主意。并且,所使用的手段卑劣至极——想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逼华施嫁人。
那一天,他应酬的时候喝得有点多,不想浪费时间在路上,就直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
也庆幸是他那天的犯懒,撞破了华家的险恶计划。
在楼道里看到被下了药,毫无知觉的华施的时候,他怒气上涌,直接把在场的人都打了,包括华施那个异母的妹妹。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每次想到那天华家的人做的事,方守义就想再去把人打一顿。
而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方守义现在回想,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因为隐瞒身份装穷去租住华施的房子,让华施生气把他当陌生人之后,方守义就再也不敢做任何会欺骗冒犯华施的事。
他把昏迷的华施带回房间,把华施安置在床上后,就坐到了离床最远的位置,计划着守着等华施醒了再离开。
后来,华施醒了,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华施。
再后来,他们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了那一步。
好像是他给华施倒了杯水,递给她的时候,手碰到了一起?又好像是华施哭了,他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
总之,事情最后就是往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了。
事后,他马上就跟华施提出了结婚。
但是,华施却说让他不用在意,让他把事情当做没发生!
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
他清清白白地交给她,她华施竟然不想负责?怎么可能!
那之后,他是“赖上”华施了。
不结婚,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没事,让他和她在一起就行。
上周因为江天歌突然出现,撞见了他们的事,华施不许他留下来。
当天晚上不知道想了多久,第二天他过去的时候,就告诉他,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去找她。
听到话时,他差点没给气吐血,费了老大的劲才让她把话收回去。
不过,话虽然收回去了,但却限制他去找她的次数,她本来就很少跟他一起出门,那天之后就更少了。
因为这事,他不爽的时候甚至想过去找江天歌,在她额门上弹几个脑瓜子出出气。
好在他没有真的去弹江天歌脑瓜子。
这外甥女总是给他挖坑,但也是有不坑他,给他当助攻的时候的。
看着江天歌把方德音和江援朝都带走远了,方守义才装作毫无察觉地走出来。
“时间还早,去园子里逛逛?”方守义动作自然地站到华施身侧,虽然保持着距离,但那距离很是巧妙,能让看到的人都知道他们俩关系亲近。
“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我还没逛过这园子。我一个人也不太好意思去逛,你陪我去吧,听说现在修整得很不错,风景很好?”
“……”想要拒绝的华施,听到这话,犹豫了,“……那就逛一会儿,最多……半个小时。”
她担心时间长了,又遇到江天歌他们。
“好!”方守义从善如流地点头,能答应跟他一起逛就行,时间短点也没事。
他正高兴着,就又听到华施说:“我们不要走这么近,隔远一点。”
看着被华施拉开的,快要接近两米,中间能插进十多个人的距离,方守义:“……”
要是这样逛,那还不如回家!
想到这时候回去,华施肯定会泡进书房里,方守义接受了隔着两米和华施逛园子的事。
但他也没有老实地保持距离,借着“隔得太远,大声说话会影响到别人”的理由,不断拉近和华施的距离。
“那边湖里能划船,两人一起划挺好玩的。华施,我们也一起去划吧?”
察觉到自己的话有露馅的嫌疑,方守义不动声色地找补说:“我是听天歌说的。”
“开春的时候,天歌和她对象一起来划过,她回去就跟我说很好玩,推荐我一定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