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援朝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江天歌,江援朝目光顿了下。
“来找张同志?”
江援朝笑着,语气平静温和,似乎他刚才目光顿的那一下,只是因为意外。
江天歌胡乱地点了下头,眼睛盯着江援朝问:“你刚才在里面,和张同志说什么呢?聊了那么久。”
她在走廊里,等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江援朝笑了笑,打趣着问:“怎么?难道我跟张同志说的话,还要跟小江同志你汇报?”
“别打岔,快说。”
江天歌眼睛探照灯似地盯着江援朝,冷着脸说: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刚才在里面嘀咕什么。江援朝同志,我告诉你,我坚决反对你的提议。”
在这个时候,江援朝自己一个人来找张剑波,和张剑波关在办公室里说了那么久,肯定不是小事。
江天歌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并不肯定。
她也知道,不管她怎么问江援朝,江援朝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所以就想诈一下江援朝。
但可惜,她狡猾的老父亲并不上当。
江援朝伸手在江天歌头上拍了下,好笑地说:“你脑子里乱想什么呢。”
“我和张同志说的是工作上的事。”
“张同志交代了我新的工作,我要去忙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大家也差不多都要回去了,你不是交了不少新朋友吗,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和他们多相处交流,不然等回去了,下一次见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江援朝又在江天歌的脑袋上拍了拍,态度跟打发调皮的小屁孩似的,“好了,没什么事就去找朋友玩吧,别总皱着脸,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江天歌生气了。既气江援朝把她当小孩子来敷衍的态度,也气江援朝说自己是小老太太。
“你才小老太太,你全家都是小老太太!”
被气得,都口不择言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拱火。
“嗯。”江援朝笑着点头,随后还煞有介事地来了一句,“但你妈妈不是。”
江天歌:“……”
张牙舞爪一番,结果拳头都打在了上,本来就生气了,现在差点没给气背过去。
“你等着。”江天歌咬牙切齿地威胁说,“回去我要是不跟你老婆告你的状,我就不姓江!”
江援朝还是笑着,好脾气地说:“那你还是告状吧。我就你这一个孩子。”
“……”
???
江天歌脸色都要被气青了,“我就说,我妈说话那么温柔动听的人,生出的我,为什么那么会气人?”
“这都是因为你这个爹的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你!”
江援朝:“……”
这锅甩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看在她把自己也骂了的份上,就暂时不多跟她计较了。
一看江援朝的表情,江天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江天歌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脚在江援朝的脚背上踩了一脚,再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扭头就去敲了张剑波办公室的门。
别以为她不知道江援朝这是故意打岔,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才不上当。
……
张剑波办公室里。
正常说完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江天歌就如法制炮地诈张剑波。
“张同志,江援朝同志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江天歌的表情,认真严肃,“我不知道您是什么决定,但如果您决定按照江援朝同志提出的方案行动,我申请加入行动。”
“我身手功夫和自保能力您都是知道的,完全不输其他人。而且,我是女的,能更好地做伪装,降低敌人的警惕性,给大家打掩护。”
听到江天歌的第一句话,张剑波心里一突。但片刻后,他就反应过来,江天歌的话有问题。
刚才,江援朝确实是来给他提了一个行动建议。
这些天,他们已经调查清楚那个叫做福坤的人的身份信息了。
福坤年纪虽然不大,只有三十来岁,但他是目前三角地区最大的一个贩毒团伙的新领头。
去年江援朝捕获的那伙人里,有两个是福坤的同父的兄弟,调查到的资料显示,福坤和这两个兄弟的关系非常好。
所以,福坤对江援朝等人的报复心,是非常强烈的。
而且,福坤不仅是想要为兄弟报仇,还想要通过刺杀江援朝等人,来达到在团伙中立威的目的。
以福坤以往做的事来看,他不仅报复心非常重,而且手段狠辣残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想到江援朝方才的猜测,张剑波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方才,江援朝说,以福坤的性格,如果这次的刺杀行动没有成功,福坤恼羞成怒,很有可能把目标转向其他人,军区基地的军官,巡防的士兵,普通的百姓,都有可能成为福坤宣泄报复的对象。
除了报仇立威,从今年年初开始,福坤和他手底下的人就频繁地在边境线上活动,潜入南省境内,接触了不少位置偏僻的村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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