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闻到江援朝身上一大股刺鼻的烟味,江天歌更是忍受不住地捏着鼻子,嫌弃地直皱眉。
之前,因为一直都没见过江援朝抽烟,也没从他身上闻到过烟味,她还以为,江援朝是个不沾烟,不好酒,生活习惯健康的三好中年呢。
原来,都是装的。
江天歌把手伸到江援朝面前,“把烟给我。”
看到烟盒是崭新的,但一整包烟,就只剩下一支了,江天歌咬牙,瞪着眼威胁说:“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抽烟,我就抽你!”
江援朝:“……”
用拳头抵着鼻子,掩唇清咳了一声,把面上的不自在掩饰下去,江援朝低着声音问:“怎么起这么早?”
听到江援朝沙哑的声音,江天歌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怼他:“还不是被你气的。”
一个两个的,一点都不省心。
谁家女儿是像她这样的,操心完妈,又要操心爹?
干脆反过来,让她当爹妈得了。
不听话,她就能直接上手揍他一顿!
看到江天歌咬牙瞪眼的表情,江援朝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讨好。
顿了下,江援朝就出声问:“你……妈妈呢?还在睡觉吗?”
本来是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没想承认他过来是为了方德音的,但看江天歌跟个小火炮似的样子,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江天歌“哼”了一声,“不然呢。跟你一样?大半夜不睡觉,像个痴汉变态似的,蹲别人楼底下抽烟,玩自虐?”
江天歌真的很想拍拍屁股走人,就把江援朝丢着不管了的。但偏偏,这是她亲爹,把人丢这了,丢的是她的脸。
怼了江援朝一顿,江天歌就绷着脸,领着他上了酒店的二楼。
江天歌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酒店,招待的客户群体,主要是以外宾和外商为主,所以,酒店的设施和环境,都是非常好的。
酒店的二楼,是餐厅,可给顾客提供一日三餐和各种点心酒水。
但现在,时间太早了,后厨的厨师们也才上班没多久,饭都还没煮熟呢。
江天歌去给江援朝要了一大杯的热水,给他暖暖在冷风中吹了一晚的身子,还有那被烟熏哑的嗓子。
盯着江援朝把水喝完了,江天歌脸色才好些。
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跑酒店楼下蹲着,是因为方德音,江天歌就详细地跟他说了方德音的情况。
就连方德音昨天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饭菜,喝了几杯水,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当然,她也没忘记见缝插针地挤兑江援朝。
因为突然知道方德音来了海市的事情,江援朝的心情,本来是很复杂的,五味杂陈。
但被江天歌这么时不时地挤兑一两句,也就没时间去管心里的复杂和沉重了。
江援朝无奈地笑了笑。
江天歌瞪他,“笑屁。”
“大概就这样了。我去给你买早餐,吃完了你马上回去,不然碰到我妈了,闹出什么事来,我就直接当甩手掌柜,不管你们了。”
说完,也不管江援朝什么反应,江天歌就起身去给江援朝拿早餐,盯着他吃完后,就把人往外推,“可以了,走吧。”
江援朝开车走之前,江天歌盯着他,威胁说:
“今晚你要是再敢来这一出,我就拿个大喇叭,把这事给嚷嚷出去,让你成为你的领导同事下属,还有胡同里的左邻右舍大爷大妈们八卦的主角,让你被八卦臊死!”
江援朝:“……”
“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自己看照片去。”瞟了眼江援朝,江天歌戳穿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地顺走了我好几张照片。”
之前方守义给她寄了方德音的照片,但隔了没几天,就有几张凭空不见了。
照片是到谁手上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
把江援朝弄走,江天歌看了看时间,就往楼上跑。
估计着方德音还没醒,江天歌轻手轻脚地开门,想趁着方德音不知道,偷偷溜回床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她一开门,就看到,方德音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桌子旁。
江天歌目光一顿。
方德音现在站的位置,有点微妙:与窗户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一米多点。
在方德音的位置上,往前进一步,扭头就能把窗外的人和物看清楚。往后退一步,则是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方德音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有没有看到江援朝?
如果看到了,有没有把江援朝认出来?
江天歌心里有些没底,她看着方德音,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但想找的答案没找到,只看到方德音笑容温柔地看着她问:“去哪儿了?我正要去找你。”
江天歌眼睛转了转,就说:“妈妈,我刚刚下楼,看戏去了。”
方德音:“……”
“妈妈,你知道吗,刚刚有人吃饱了撑着,大晚上不睡觉,在楼下演自我受虐的独角戏。”
江天歌凑近方德音身边,眨了眨眼睛,用八卦的语气说:
“人家罗密欧蹲窗台下,还知道用石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