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歌笑了笑,随后指了指计算机,请示说:“那我就先把屏蔽解除了?”
再不解除,下面办公室里不明所以的人,可能就要骑自行车去找维修人员了。
李同志点头:“嗯,解除吧。”
看着江天歌操作,另外一个姓赵的同志好奇地问:“解除了,信号就能恢复原状?”
江天歌点头,“对。”
她又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详细地解释其中的原理。
听完,大家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都盯着桌面上的计算机啧啧称奇。
……
因为露了这一手,之后的进展,就顺利很多了。
江天歌说起需要哪些设施,需要哪些支持。
大家听着那一个一个的名词,一个一个物件设施,虽然皱着眉,脸上露出犯难的神情,但却没有人再出声质疑反驳江天歌。
中午的时候,大家的午饭都是在会议室里吃的。吃完了饭,又继续。
原本有午睡习惯的同志,也没有打算离开,猛喝一大口浓茶,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江天歌用几个小时的时间,一口气把自己的方案设想都讲了出来。
她的讲述结束之后,李同志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郑重。李同志沉默了片刻,就站起来说:“我先去汇报,等我回来之后,我们马上开会。”
在去汇报之前,李同志走到江天歌面前,话语间带着郑重:“天歌同志,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下。”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天歌看了看手表,便说道:“李同志,我还有点事,可能要先离开了。”
听到江天歌说要离开了,正好走过来的纪同志就出声问:“你有什么事,要去哪儿?我还有话想和你聊聊呢!”
看着他,江天歌目光动了动,就笑着说:“纪同志,您刚才也说了,我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我还在上学呢,学校有考试,我要回学校参加考试了。”
“呃……”
想到自己刚开始说的话,纪同志表情一噎,他瞪眼嘀咕道:“你这女娃娃,怎么这么记仇呢。”
讪讪地摸了摸头,他又说:“刚才,我确实是狭隘了,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江天歌,我为我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
江天歌笑了笑,也说:“纪同志,我刚才的话,也多有冒犯,我也向您道歉,希望您不要把我的话放心上。”
纪同志抿抿唇,心里暗哼,怎么可能不放心上呢。
“你说的那些,确实是我身上的毛病。我尽量反省,但却不保证能改正。”
江天歌就笑着点头,吹着不要钱的彩虹屁:“嗯嗯,您宽宏大度,从谏如流,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我以后,一定多向您学习。”
而至于改正什么的,她却是根本就不抱希望,要是能改正,也就轮不到今天的她来怼他了。
纪同志努力把上扬的嘴角压下来,他绷着脸,装出严肃的样子:“嗯,你不是说要回去学校考试吗,快去吧。”
“考试的时候,认真一点,不要粗心大意,写完之后,要认真检查,如果遇到不懂的题目,也不要慌……”
江天歌嘴角抽了抽。这就叮嘱上了?
他的转变,还挺快。
……
因为江天歌今天的汇报,之后的几天里,江援朝,陆正西,甚至是江老爷子,都忙起来了。
江天歌也经常被喊去开会,谈话,讨论。
考试考完了,学校已经正式放假了。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情找她,江天歌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弄她的代码。
但今天,方守义要去港城了,江天歌就挤出时间去送他。
到了机场,方守义还不死心地要做最后的争取:“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现在就跟我一起去港城呗?”
江天歌吊了方守义两天,才告诉他,自己过段时间有空了,会去一趟港城的决定。
但方守义却并不满意,他一直想的是现在就把江天歌拐走。
“你妈妈前两天已经从蓝国回到港城了,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去,今天就能见到她。我们一起给她一个大惊喜。”
江天歌白了他一眼,信了他的鬼话。
惊喜?
方德音的状态,方守义并不放心在电话里告诉方德音她的消息。所以,对她的事情,方德音还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她现在突然出现在方德音面前,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看到江天歌的白眼,方守义又说:“即使不马上去见你妈妈,我还可以带你到处玩啊,划船,出海,骑马,射箭,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去不去?”
见江天歌不理会他,方守义故意愁着个脸,唉声叹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唉,我当舅舅的,求你这么久了, 都不答应我,人心不古啊,我还没走,你就这样,等我走了,你还不得连我叫什么名,长什么样都给忘了啊。我这舅舅当的,真是失败啊。”
“一个你,一个宋方白。这宋方白,我都给他换了一辆新车了,这么大的礼物人情在那儿 ,我现在要走了,他人影都不见一个,这朋友当的,可真是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