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援朝侧头看向江向梅,眼眸微沉。
江向梅一心想着告状,没有注意到江援朝的眼神,“三哥,你知道江天歌现在有多过分吗,她整天在老爷子面前挑拨离间,让我被老爷子骂,这就算了,她还……”
江援朝打断她的话,直接问:“你已经见过方守义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听到江援朝突然提到方守义,江向梅一愣。
想到自己因为不想矮方家一头,就故意跟方守义说江援朝已经再婚了的事情,江向梅面上闪过一阵心虚。
她把头扭开,不敢和江援朝的眼睛对视,嘴上虚张声势地说:“我能跟他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见江向梅狡辩不说,江援朝冷笑着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一个年轻貌美、温柔贤惠的新妻子?”
“我……我那不是不想让他嘲笑你吗?”
“他们方家,原本就是资本主义的做派,出去那么多年,现在肯定被资本主义侵蚀得更加彻底,你以为他们还会看得上我们?”
刚开始,江向梅还有一些心虚,但越说着,就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她说话的表情也更加理直气壮:
“要是知道你还眼巴巴地等着方德音,方守义估计得笑掉大牙!我那么说,也是不想让方守义嘚瑟,看不起我们家,看不起你。”
江援朝被江向梅的一通歪理弄得气极反笑,他咬着牙说:“按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听出江援朝话中的反讽,江向梅撇撇嘴,又继续说:
“三哥,你可要看好江天歌,别让她和方守义混到一起。不然,被方守义哄着,江天歌早晚会被拐走。到时候,你费尽心思哄着供着的宝贝女儿,丢下你跑了,你就哭吧。”
“你别那副表情看我,我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的,不然,我才懒得管呢。”
江援朝:“那请你以后都不要把我当你哥了。你的好心,我实在承受不起。”
“呃……”江向梅被江援朝冷漠的话一噎。
看着江向梅,江援朝说:“江向梅,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方守义的看法……”
江向梅面色一变,连忙反驳说:“谁在意他的看法了?”
江援朝不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说:“以前你喜欢过方守义。但方守义不喜欢你。所以你对方守义的态度,一直都很别扭。”
“每次遇到他,都跟个好斗的公鸡一样,时刻想着他是不是在嘲笑你,是不是会看轻你。”
听到江援朝不留情面的揭穿,江向梅脸上迅速泛起一阵惊慌失措,她扭头避开江援朝的目光,下意识地反驳说:“没有,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江援朝目无波澜地看着江向梅。
江向梅喜欢过方守义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应该就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还有他和德音知道。
那时候,他和德音还没有确定关系。
因为知道江向梅对方守义的心思,他和德音,还对他们是否要确定关系的事情犹豫。
但没过几天,江向梅对方守义的态度,就完全变了,见到方守义就跟见到仇人一样,一身的火药味。
他和德音都猜测,江向梅和方守义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照顾江向梅的自尊和心情,后来他和德音也一直当做是不知道江向梅曾对方守义有心思的事情。
本来,他是不想提这件事的,但江向梅做的事,实在是让他恼火。
看着江向梅,江援朝声音清冷地说:“你既然一直都放不下这件事,到现在还介意方守义是不是看轻你,与其打肿脸充胖子,胡编乱造地撒谎,还不如真正花功夫去提升自己。”
“你现在的状态,三十多岁的人,却仍然跟十几年前一样,没有任何的进步改变,不是在外面闯祸,就是在家里添堵,想让方守义不嘲笑你都难。”
“想让人看重你,你就先要有能让人看重的本领和实力。”
“想让曾经拒绝过你的人后悔,你就去从你自身的能力上去向他证明他的有眼无珠。”
江援朝顿了顿,说出一句更加扎心的话:“你现在这样,方守义估计在暗暗庆幸他当年做的决定。”
起初的时候,江向梅还攥着拳头想着反驳,但江援朝越来越不留情面,越来越扎心,江向梅就彻底呆滞住了。
她表情懵懵的,一副木然,难以接受,反应不过来的状态。
江援朝看了她一眼,就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先把你自己的人生过明白了吧。别整天想着掺和别人的事情。”
……
江天歌陪着方守义去了外汇商场买见面礼。
不一会儿,江天歌就看出来了,方守义买东西,也是和她一个风格的。不过,方守义土豪,出手更加豪迈。
问了如今江家的家庭人员组成情况,方守义就大手一挥,让服务员把柜台里的劳力士手表都给打包起来。
江天歌想要拦他,“舅舅,这太贵了,还是买便宜点的吧。”
方守义以为江天歌是心疼他花太多钱了,就笑着说:“没事儿,你舅舅我钱多着呢,不用替我省钱的。”
江天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