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外,江天宝和江铁军助冲着要爬上围墙,但不知道江家的围墙已经插上了玻璃碎片,一手按上去,疼得他们眼冒金星,头冒冷汗。
也不知道是财迷心窍,还是什么,之前扎个手指挤血都嗷嗷叫的江天宝,竟然生生地忍着,没有大叫出声。
看到旁边的江铁军要喊,江天宝压着声音喝止他,“闭嘴!想把人喊来吗?”
江铁军疼得五官狰狞,想到江天宝说的金条,又想到如果把别人引来了,被发现了,是要去坐大牢的,他也咬着牙把痛叫声忍下,脸都憋得通红。
两人跳下来,从地上捡了根木棍把围墙上的玻璃碎片敲掉,就又重新爬了上去,看了下四周,见没有人发现他们,就往院子里跳。
“啊——”
“啊——”
两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江天歌就是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冲出来的。
江铁军和江天宝从围墙上跳下来,正好地踩在院子墙角插着的玻璃碎片上,痛呼惨叫抱腿跌坐到地上,又好死不死地坐在了江天歌埋伏的老鼠夹上,捂着屁股哀嚎。
江天歌冷笑连连,才不管他们叫得有多惨,对着他们扑头盖脸就是打。拳打脚踢,辣椒水,电击棒,都轮番上阵来了一遍。
张梨花本来是等在围墙外面,听到江天宝和江铁军的惨叫声,她吓得面色发白,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就要跑。
但没跑出几步,就被郑文华从后面逮住拖了回来。
江天歌也没打算放过张梨花,把用在江铁军身上的,也都在她身上来了一遍。
江铁军父子俩最初的惨叫,以及江天歌揍人的动静,都不小。周围的不少人都被这动静吵醒了,从窗户探出头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也揍得差不多了,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哀嚎的三个人,江天歌眼底闪过阴冷,她提高声音喊道:
“抓小偷啊!小偷入室偷东西!小偷偷东西,还打人,杀人啦!”
喊完,江天歌就看向身旁的江昭阳。
江昭阳意会地点头。
他拿起刀就往自己的胳膊上刺去。
江天歌也拿起一把刀,要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江昭阳拿刀刺自己胳膊的动作很突然。江援朝看到,都来不及阻止,江昭阳就已经刺了下去,胳膊瞬间鲜血直流。
江援朝皱着眉,正要把江昭阳拉开,就看到江天歌竟也拿刀捅自己的胸口。
他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江天歌的刀。
江天歌:“……”
看着江援朝徒手抓在刀刃上,江天歌脑子里懵了一会儿,就急忙去掰江援朝的手,“快松手,快松手!我们在演戏!”
看着江援朝被刀割破流血的手掌,江天歌蹙着眉,脸上闪过懊恼。
她要让江铁军这一家的罪名,尽可能的重。
入室盗窃,罪名不轻。入室盗窃,还伤人,罪名就更不轻。
所以她才找了江昭阳,要江昭阳一起演戏。
但她忽略了江援朝。没想到江援朝会来抓她的刀。
胡同里的左邻右舍们,听到江天歌喊有小偷,都面色一变,连忙穿衣服抄着棍棒锄头跑过来。
听到有人跑过来了,江天歌也顾不得去给江援朝检查手了,只是低声劝说道:
“爸爸,你快回去包扎一下手,不要担心我,我衣服里藏了一包鸡血,不会真的伤到自己的。”
说完,江天歌就把江援朝推开,拿着刀往自己胸口上怼。
见江援朝还皱着眉,一脸凝重地盯着她,江天歌索性用手指沾了点流出的血,放到江援朝鼻子下,“你闻闻,是不是鸡血?”
见已经有人拿着火把进门了,江天歌对江援朝挤了挤眼睛,叮嘱了句“你别露馅了”,就捂着胸口躺到了地上,皱着脸呻吟着,“啊,好痛,我要死了……”
江援朝:“……”
“这天杀的小偷,竟然这么猖狂,伙计们,都来动手,打死他们!”
最先到的邻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进来,就看到江家的孩子,一个胳膊鲜血直流,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刀躺在地上,他瞬间就怒气冲天。
江家的一家子都是当官的,而且职位都不低。可以说,江家是他们这胡同里,最有权有势的家庭了。
这样的情况,竟然都有小偷敢进来偷东西,还伤了人。
竟然敢猖狂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让这些小偷付出代价,那以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家,小偷是不是就更加肆无忌惮地进出了?
后面来的人,几乎也都是和男人一样的想法。
敢来榆钱胡同偷东西?
打!
必须杀鸡儆猴,要把人打得以后都没有小偷敢进榆钱胡同!
就这样,男人们都冲过去,对着江铁军几个拳打脚踢,一顿胖揍。几个大娘大嫂插不进手,就过来关心江天歌和江昭阳的“伤势”。
身上流的是鸡血,大娘大嫂们做惯家务,担心她们闻出来,江天歌就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撑着江援朝没受伤的手,让他把自己扶进去。
“哎呦,这血流得,得马上要上医院呐!”
一个大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