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知道,自己有分寸就行,等一会吧。”
李教授起身去打了个电话。
等着反馈的时间,李教授上下打量着纪莫年,上一次见,还是他大学时。
他天生聪慧,自律,是个学医的好料子,算李教授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学生。只是大二那年这个一向听话的学生,却叛逆的像个疯子,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转去了文学院。
当时纪莫年的母亲哭了好几场,李教授的丈夫是纪莫年母亲的老师,也很气愤,整天让她去劝纪莫年别犯傻。
可只有李教授很平静,站在了纪莫年这边,给他签了转系的同意书。
因为只有李教授知道,纪莫年本身就是个病人,他能有一天主动离开精神医学相关的一切,未必不是好事。
这些年纪莫年没来看过她,哪怕纪莫年母亲几次三番说他不感师恩,他都没在医学院出现过,李教授也从来没有怪他,反而觉得放心了,忘记过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今天,纪莫年突然给她打电话,李教授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充满担忧。
很快医院那边给李教授回了消息,她坐在电脑前调出了纪莫年那张单子上的就诊记录。
“创伤后遗症,发病状态很像莫笙当年。你在哪认识的朋友啊?”
听到莫笙这两个字,纪莫年拿着鼠标的手收紧,没回答。
而是继续看着那份就医记录,上面诊断结果非常模糊,最后只开了镇定药物。
纪莫年心里一沉,“李教授,这份就诊记录能证明她有精神疾病吗?”
“创伤后遗症属于心理问题,不能直接证明精神有问题,除非有无法自控的精神疾病测试报告,或者能证明她精神失常无法自控的其他证据。
单从一张创伤后遗症的诊断上看,根本看不出来。”
纪莫年心里一紧,又想到什么,“那如果她母亲有遗传性精神疾病,是否能侧面证明她也精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