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擦着寒佑川的衣裳,划破了他的胳膊。
血从胳膊处往外流,不一会遍染红了衣袖。
门口尽是倒下的人,这些人是今日跟随寒佑川来皇陵的人。
“殿下,您的伤!”李参将持剑劈向恶人,一脸急切地问道。
“无妨,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寒佑川与李参将背靠背,互为倚靠,“你手下的兵呢?怎么没人过来帮忙?”
“殿下说的是,这个时辰,将士们应该已经用完膳了。”李参将说完,看着空荡荡的孤山,心里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殿下,莫非……”
“他们大概率不会过来了。”寒佑川看着步步紧逼的恶人,心中已经明了。
这些恶人长得凶神恶煞,有的没有眉毛,有的眼睛翻白,有的脸上有恐怖的疤痕。
他们剑法诡异,身手异常矫健,出招经常出其不意。
像寒佑川与李参将两个高手联手,也只堪勉强守住。
“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死定了。”
“老大,咱们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厮杀过了!”
“好想尝一尝那个俊俏美男的血啊,肯定很香。”
……
恶人们一副兴奋的样子,发出诡异的笑声,让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怖了。
“你们休得打殿下的主意,我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要与你们拼到底!”李参将见恶人们流着口水看着寒佑川,心中便忍不住起了一阵恶寒。
但他努力压制住反胃的感觉,拼命与恶人们周旋。
“你小子好生张狂!我们要连你一起吃掉!”恶人眼中闪着兴奋的情绪,发动的攻击也越来越猛。
“本王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非要置本王于死地?”寒佑川刚刚右手的胳膊也被划伤了,他忍住疼痛,沉声发问。
“我们杀人向来不要理由,何况,杀了你们,老子就自由了。”最高大的恶人,眼中闪着嗜杀的情绪,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堂堂皇子又如何,还不是将成为本大王的盘中之物?”
说罢,他提起长剑,朝着寒佑川的胸口刺来,“废话少说,受死吧!”
寒佑川与李参将一边抵抗,一边连连后退,这个恶人的功夫实在太厉害,刚刚那一招散发的内力,换做一般人,早就筋骨断裂了。
寒佑川与李参将,都受了一些内伤,两人拼命奔跑,以躲避恶人的攻击。
寒佑川向外扔了一颗信号弹后,便不断地向皇陵深处跑去。
因着寒佑川轻功极好,脚力极佳,恶人没有办法立马抓住他们。
“有两把刷子,可惜,没有人能挡住我的第二剑。”恶人凌厉的剑风,朝着寒佑川劈来。
眼看就要被恶人砍中了。
“殿下!”李参将一把推开寒佑川,“我来护你!”
剑气划过李参将的身体,瞬间,李参将的便口吐鲜血。
“李旷!”寒佑川心中大骇,连忙上前稳住李参将的身体。
他现在无比后悔,没有多带一些侍卫过来。
“你给我坚持住!一定不能有事!”寒佑川背着李参将,踩在潮湿的地面上,脚底打滑。
他不断地朝里面走,恶人们不断地跟着追。
“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们若是束手就擒,本大王心情好,让你们一剑归天。”最高大的恶人嘴里发出“咯咯”的怪笑。
“大王勿恼,看着食物这样恐惧地逃跑,俺心里特别兴奋。”一个刀疤脸说道。
“大王,我们待会是生吃呢,还是烤着吃呢?”一个翻白眼的恶人现在肚子饿得呱呱叫。
……
寒佑川背着昏迷不醒的李参将,气喘吁吁。
他身上的伤口,一直在不断地渗血。
眼看着恶人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寒佑川的心也止不住地往下沉。
他筹谋十年,重返京城,不想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在桃月居,风意然蹲在床边,整个人容颜憔悴,萎靡不振。
她多次想走出桃月居,但是发现门口都有护卫看守着,她无法出去。
她也尝试着大哭大喊过,甚至是用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以死作为威胁,但是护卫们都无动于衷。
“国公爷吩咐了,无论二小姐以何种理由来威胁,小人也不得放二小姐跨出桃月居。其他人如果没有得到国公爷的允许,也不能探望二小姐。”护卫冷冰冰的话语,让风意然彻底歇了外出的念头。
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般,无可奈何地在屋子里打转。
现在,天色渐晚,她走累了,便蹲了下来,眼里却早就没有了眼泪。
“这么快就不行了?风意然,你还真是纸老虎啊,只会平常乱吼乱叫的。”风鸣月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风意然立马抬起头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信不信我喊人?”风意然对忽然出现的风鸣月心有害怕,她一下子爬到床上,用被单裹住身体。
“你不会喊的,喊了,你就不知道出去的方法了。”风鸣月径直坐到椅子上,“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风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