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行宫里,钱若云惊得连手上的茶杯都掉落下来。
菊香眼疾手快地接过茶杯,冷声提醒道,“国公夫人,可莫失了仪态。”
“是,臣妇失仪了,请淑妃娘娘见谅。”前若云起身行了一礼。
“无妨。”淑妃看向钱若云,“当年若非钱家,本宫不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本宫现在履行当日诺言,夫人应该高兴才是。”
“是,臣妇是一时心急,让淑妃娘娘见笑了。”钱若云解释道。
“嗯,很好。既如此,国公夫人便按照刚刚所说的,准备两人的婚事吧。”淑妃朝着钱若云点了点头。
一番寒暄后,钱若云便起身告退。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回到房里,王嬷嬷搀扶着钱若云坐了下来。
钱若云脸色苍白,还未从淑妃的话回过神来。
“你说,淑妃为何要将月儿与襄王的婚事提前?”钱若云几次经历生死,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人弱可欺的可怜妇人了。
按照以往的约定,风鸣月要在十六岁后,嫁入襄王府,可今日淑妃提出,今年及笄礼结束之后,便要张罗两人的婚事,让两人提前拜堂成亲。
淑妃早不提晚不提,偏偏此时提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奴婢也觉得蹊跷,许是看到月小姐有造化了,想早日拉拢?”王嬷嬷揣摩着。
“不会这么简单。”钱若云叹了一口气,“月儿,也几次跟我表达了对襄王的不满,只怕婚事提前,月儿那边会难受啊。”
女儿的心思,钱若云哪里看不出?
自风鸣月落水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听她主动提起过襄王了,以前,一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她都会迫不及待地给襄王送去。
只怕是,心中已无襄王。
“罢了,等月儿回来,我再问问她吧。”钱若云看着屋里的弓箭都被拿走了,便知道风鸣月是去森林里狩猎了。
“哐”的一声,窗户边传来响声。
“什么人?”王嬷嬷立马走过去,打开窗户,左右查看,没看见人,只见窗子下方,掉落了一根发带。
她走出去,将发带捡起来,交给钱若云。
“刚刚我们对话,被别人听去了,查查这跟发带的来源。”钱若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被别人节外生枝。
这厢,风意然拼命跑,终于在一处山脚之下,停了下来。
刚刚,她无意中听到了钱若云与王嬷嬷的对话。
风鸣月及笄之后,便要嫁给襄王了!
那她怎么办?她这么多年对襄王的情谊,怎么办?
以前姨娘在府中时,曾说要帮她谋取襄王正妃之位,此举也得到了风老太太的赞同,风雪堂的默许。
可是自从姨娘入狱后,便无人再替她谋划。祖母不再管府中之事,更可气的是,就连父亲,对风鸣月的态度也好起来了。
如今,时间紧急,她只能自己先谋划,紧紧握住襄王的心。
对,先去找襄王。
风意然擦干脸上的泪珠,走进了皇家森林。
此时,风鸣月手上正拿着一只野兔。
不到半天,她的背篓里,已经装满了,猎物的重量,压得风鸣月的背疼。
“吁!”寒佑川驾马,刚好停在了风鸣月的前面。
“大小姐,你这是准备获得头筹啊!”他看了眼风鸣月的背篓,嘴角上扬。
果然,他的大小姐,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我今年就是奔着头筹来的,怎么样,要不要比试一番?”风鸣月冲着寒佑川眨了眨眼睛。
“好啊!难得大小姐有如此兴致。”寒佑川看着风鸣月的背篓,“律尺,给大小姐换一个背篓,这个背篓太沉了,你先呐好。”
“是!”律尺背上虽然已经有一个背篓了,不过他还是听从寒佑川的话,乖乖地将风鸣月的背篓接过来。
毕竟主子将风鸣月,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紧。
“开始!”风鸣月换了一个背篓后,浑身一轻,骑在马上,快速地跑起来。
阿川也踏马前行,两人一路走过蜿蜒的小道,来到了林间。
忽然,一只野猪正在灌木丛中拱着泥土。
“这只猪,是我的了!”话音刚落,风鸣月一箭射过去,便射中了野猪的耳朵。
瞬间,野猪大声嚎叫起来,朝着风鸣月攻击过来。
风鸣月看着野猪气冲冲的样子,便拿着箭再次射中了它的脖子。
接连射中两箭,野猪痛得在原地转圈圈。
风鸣月骑马过去,一剑便将野猪给击毙。
“大小姐,身手长进不少啊!”寒佑川跟在风鸣月身后,看到了整个围猎的过程。
“我小时候在庄子里呆过一段时间,这些野猪总喜欢到地里来吃庄稼,当时那些佃户便用箭射击,用锄头赶它们,如今,我的这些经验,是从他们那里学到的。”风鸣月回忆着小时候的情形,当时是既兴奋又害怕。
等到收拾好野猪,天色已渐渐暗起来,风鸣月心中咯噔一下,“糟糕,刚刚只顾着打猎,竟然忘记回去的时辰了,现在回去,岂不是快大半夜了?”
到用晚膳的时间了,风鸣月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