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蓝说着相信他,目光也是充满着虔诚。
程晏突然被这样的目光刺痛,有些受不了地移开视线。
有个女人,也曾用这么坚定的语气说过,相信他。
但他当时太开心,得意忘了形,忘记去看她的眼睛里,是不是也有江海蓝这样的真诚纯净。
江海蓝见他瞬间变了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程先生,我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没有。”
程晏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也叫你海蓝。”
他的大掌干净又温暖,江海蓝的脸微微一红,快速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孩,哪里就跟那个女人像了?
程晏狠狠地否定了最初那一眼时,觉得她像那个女人的恶劣心思。
他有几分豪迈地说:“就冲着你这句相信,我来替你想办法。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的大哥度过难关。”
“谢谢你。”江海蓝眼睛有些热:“程先生,如果我家这次真的能度过难关,我以后就是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我家又不种田,要什么牛马?”程晏低头凑近她:“还有,不是不让叫程先生了吗?叫一声晏哥哥来听听?”
虽然这话听着有几分轻浮,但程晏长得太好看了,声音又一本正经的,透着清朗的少年音,江海蓝不但不生气,反而羞得满脸通红,小声地叫了句:“晏哥哥。”
江海蓝是属于小家碧玉型
的,长得不算十分明艳,但这么羞嗒嗒地低下头,小声地叫着“晏哥哥”,实在是太招人疼了。
程晏的心尖突然就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心里那道冰墙瞬间裂开了一条缝隙来。
“海蓝,晏哥哥不要你做牛做马。如果真的能帮到你大哥,你就以身相许,好不好?”
“轰”的一下子,江海蓝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她心脏跳得厉害,猛地站了起来。
“那个,晏哥哥……我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颜颜说,我先进去了。”
说完也不等程晏回应,就飞快地跑了进来。
这个小丫头,只是逗她两句,怎么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得这么快?
都读大二了,还这么纯情,该不会是还没有谈过恋爱吧?
程晏被她这样的反应取悦到,慢慢地笑起来,几天来的阴霾逐一散开。
突然觉得,以前那些破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客厅里,薄颜和庄老爷子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庄老爷子在周青庄园住几天,正好可以休养几天。
这几天他为了弄清薄颜的身世,东奔西走,也够辛苦的。
三天后,薄颜就会跟着他回一趟墨边市,上族谱,认祖归宗,估计要一个星期左右。
而在周怀采和温伯的坚持下,绎绎仍然留在庄园。
司靳夜对此没有意见。
晚上,薄颜洗过澡躺在床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突然之间就多了一个爷爷,而且爷爷和蔼可亲,待她温柔慈祥,那种感觉就像外婆一样温暖。
薄颜瞪着天花板发呆,一副完全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突然,身边的位置微微往下沉。
司靳夜掀开被子进来,轻轻抱了一下她。
“在想什么?”
“我在想……”薄颜转过身,抱住他劲瘦有力的窄腰,脸贴在他的胸怀,找到了最有安全感的姿势,才小声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司靳夜失笑,“绎绎的发烧已经好了,是真的。庄老爷子事带着亲子鉴定来认亲,也是真的。庄老爷子的眼神很激动,看得出来他以后会非常非常疼爱你,也是真的。”
司靳夜替薄颜感到高兴。
以后可以多个人爱她,她就不会总是缺失安全感。
“我过几天就要跟着爷爷回墨边市了。”薄颜说:“如果那里的人很凶,我该怎么办?”
其实,薄颜经历过被薄家那些所谓家人的算计和陷害,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只是当时她没有依靠,孤身一人,什么事都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但现在不一样——
她有了司靳夜,他强大到好像无所不能,任何的难题到了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只要她站在他的身旁,就永远都不会再受到半点伤害。
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非常非常依赖他了。
“怕什么?” 司
靳夜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是司太太,也是庄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两个身份甩出去,就算你只是一个花瓶,任何人都要忌惮你几分。更何况……你又不是花瓶。我家颜颜要是真生气了,耍起狠来,连我都怕呢。”
他靠得太近,一股清冽的淋浴露香气温温热热地卷着她,薄颜的脸突然有点红,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那些办法,不都是你教的吗?你怕什么?”
“我怕我家颜颜不理我啊。”司靳夜伸出长臂把她抱紧了:“要不,趁着这几天还没回墨边市,我们先去把证领了?”
薄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