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煌不想跟金寻说话，看向程晏直接问：“程少，你现在提出这件事，想让我去做点什么？”
程晏笑道：“我从小就喜欢听些奇闻怪谈。所以，我听金先生说完这件事后，就很感兴趣。”
他顿了一下，说道：“你找个机会去一趟薄家，制造一些麻烦出来。要挑人多热闹的时候。”
这样，他就可以安排人手，混进去查探消息了。
什么场合最热闹？自然是晚宴那种场合。
想让薄家弄个宴会，霍氏韩氏郁氏出面都不错。
只可惜，另外几个已经被司靳夜捷足先登，他只能让霍以煌去办。
霍以煌心口一跳，有些意外：“程少，你居然相信金寻的话？这……”
太荒谬了！
程晏仍然保持着微笑，“霍小少爷，我这么跟你说吧，不管那个地洞是不是小朋友杜撰出来的，又或者不管里面有没有人，都没有关系。”
“只要你把机会制造出来，沿海那个度假村，我给你投八个亿。”
金寻听得心口怦怦直跳。
这墨边市来的老板就是不一样，张口就是用亿来作为单位计算的。
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开口道：“程少……”
“放
心，好处也不会少了你的。”程晏道：“等薄家那边查清楚了，我马上签字出资。以后你可以协助霍小少爷。”
金寻立即眉开眼笑，“谢程少提携。”
上次清水镇那个度假村其实就挺好的，可惜宋少哲的目标根本不是度假村，害他空欢喜一场。
现在又来一个大项目，这次他一定要牢牢抓稳。
霍以煌答应了程晏，这两天会找薄崇礼谈谈，让他在家里开一场宴会。
至于什么理由？
霍以煌想起了薄悠然。
那个他曾痴迷过的女生，自从发现她的真实面目后，他就发誓要彻底忘记她。
一年多没见，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样子。
不过……如果确实要找个什么名头，薄悠然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
霍以煌从台球室出来后，程晏也随之离开，之后，有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走了进去，刚好跟他们擦肩而过。
霍以煌刚刚转身，突然听到台球室里面传来瓷杯摔地的声音，还有金寻恶毒难听的咒骂，以及巴掌盖在脸上的声音……
不用亲眼去看那些场景，都能想象得出来，那个女人应该正在被金寻虐打。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不一会居然有女人
的声音传过来：“金少，您的气消了没？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金寻不耐烦的声音：“行了，今天就你留下来吧。”
那女人惊喜的声音：“谢金少！”
霍以煌马上想起金寻有家庭暴力倾向，又想起他打到老婆重伤住院，最后不治身亡的传闻，脸色一阵难看。
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跟这种垃圾为伍。
程晏似乎看出他的不高兴，淡淡地说了声：“霍小少爷，你还是见识太少。像金寻这种的，至少还是花钱找乐子，你情我愿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愤慨。”
有些更阴暗的事情，完全不能见光，霍以煌只是没机会接触到而已。
霍以煌被程晏警告了，也不好回去教训金寻，一脸郁闷地回到旅馆。
发现霍敬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的房间。
“爸？”他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回四方城？”
“怎么，不想让我在这里管着你？”
霍以煌说：“不是，我打算跟你一起回去。”
霍敬严看着他的脸色，“我知道你是去见程晏了。你们谈了什么这么生气？”
霍以煌原本还在忍，但是听到父亲温和的语气，终于忍不住问：“爸，你觉得金
寻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能力不错，但品格不行。”霍敬严摇头道：“一个成功的男人，哪怕在外面逢场作戏，可以勉强称作风/流。但如果连自己的发妻都打，那就是完全人品有问题，做事没有任何底线，为了成功能不择手段。”
“最可怕的是，这种残暴的男人，思维缜密。如果跟他一起合作，你也许还要时刻警惕着，会不会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
霍以煌的眉心拧得更紧。
他并不是怕金寻。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能力有所欠缺，万一真的被爸爸说中，他哪天被卖了还帮对方数钱，岂不是被整个四方城的人笑掉大牙？
如果程晏一定要跟金寻合作，那他也只能放弃那个八个亿了。
反正照目前来看，他并不是没有其他可以合作的对象了。
霍以煌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压低声音说：“爸爸，我要跟你说一个秘密。”
他把刚才听到的秘密，尽数告诉了父亲，最后问：“有一点我觉得非常奇怪，如果程晏想在薄家弄什么宴会制造混乱，他出面，不是比我出面更容易受到重视吗？”
“为什么他要拐弯抹角，让我去办这件事？而且还是以投
资度假村为代价？”
“你能这么想，证明你已经懂得思考了。”霍敬严欣慰地点头道：“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