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靳夜让助理把消息散出去,元净语在京城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她长得漂亮,人又清高,以前也有不少公子哥觊觎她,想追求她。但因为有司靳夜罩着,谁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现在好了,靳三爷亲自让明特助散出来的消息,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测,元净语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才让靳三爷连多年情谊都不再顾及,直接把她剔除出保护圈。
但猜测归猜测,谁也不会没事干,专门去找元净语的麻烦。毕竟谁都不知道,靳三爷过几天会不会又原谅她了。
元净语倒是暂时没有被欺负,她的日子不好过,是因为她的银行卡在急速缩水。
周进死后留给她一幢城堡,还有一笔钱。但元净语为了营造‘淡泊名利,不喜钱财’的白莲人设,硬是把钱尽数捐给了慈善机构。
这一“善举”,也确实为她赢来了司靳夜的好感。再加上对周进痴心不悔,向来不近女色的靳三爷,才会允许身边有这么个女人,也任由红颜知己的传言四处流传。
而城堡……元净语当时伤心欲绝到要跳楼自尽,哪里还肯要这“世俗”的东西,所以一直没有在转名合同上签字。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那个城堡,还
是属于周家的财产。
现在司靳夜要收回,她真是连告都告不赢。如果她去告,司靳夜一个转手,绝对能让房产证落回周家身上。
她以为司靳夜这种重承诺的人,答应过周进的事,一定会永远为她提供物质需求,所以才毫无保留地把人设营造得太过分。
现在落得一无所有,也算是咎由自取。
她没有房产,积蓄也没有多少。医院那里花掉了一笔,再加上明越跟圈子里的人打过招呼,现在没有人敢再买她的香水。
她的双腿也需要大量的金钱来保健。
就算不能走路,她也绝不允许双腿变形难看,于是在不能赚钱的情况下,还花钱如流水……
她差点连酒店都住不起了,行动又不方便,就快陷入了绝路。
这天,元净语在警察局门外面徘徊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去自首。
是不是只要自首,阿夜就会原谅她?还会像以前那要照顾她?让她过回那种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元净语咬了咬牙,转动轮椅,刚要进去。
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喂,你是不是元净语?”
元净语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不由转过头。
竟然是周宁。
“听说你得罪了靳三爷?”周宁好奇地问:“你在这里做
什么?难道是靳三爷欺负你了?”
元净语低下头,一个字都不想说。
就算她愿意去自首,但也不代表她愿意把自己做过的那些肮脏事说出来,任由别人评头论足。
见元净语不说话,周宁开始自己猜测:“听说前年前你出事了,被火烧伤,还在医院躺了好久。那个放火的人是薄颜对不对?”
虽然案子没有判下来,但圈子就这么小,大家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
元净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要去报案?”周宁瞪大眼睛:“我知道了,靳三爷想保护薄颜,不准你报案,才会搞出那些传言?”
元净语脸上已经有几分不耐烦,很不想理这个刁蛮又自以为是的大小姐。
不过,这个无脑的草包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她快速地说:“是司靳夜想让我自首,证明薄颜是清白的。”
她这话说得也没错,是事实。就算事后司靳夜要追究,也不能认定是她在撒谎。
但由于她的表情和语气,很容易让人曲解。
周宁觉得不可思议:“有没有搞错?司靳夜为了那个薄颜,竟然这么对待你?”
元净语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上当,暗笑几声,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阿夜也只是被薄颜迷
惑了。他和我这么多年感情,要不薄颜太会骗人,他也不至于只听她片面之词。”
周宁立即愤怒了。
她甚至联想到,她才是最早认识周爷爷的人,可是周爷爷最后却选了薄颜做徒弟,害她被家里人骂,还被周围的人笑话。
她马上对元净语说:“你不要去自首,不能让薄颜得逞。”
“可是,阿夜断掉我的经济来源,就连我死去的男朋友留给我的城堡,他收走了不让我住。”
她垂下眼眸,表现得有几分无助:“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你不要着急,我让你到我的房子去住。”
周宁这人并不是很有同情心,就是单纯想让薄颜不痛快而已。
再加上去年周怀采的生日宴上,元净语帮她说过几句好话,她也不算特别讨厌这个女人。
周宁只是以为随手一帮,却没想过,这么一帮,就帮出麻烦来了。
周家的家世放在司家面前,确实是完全不够看的。但是不跟京城那四大家族比较,周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顶级豪门。
毕竟是沉淀了半个世纪之久的名门,人脉和财富都不可小觑。
周宁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