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心口一跳,脸立刻就红了,慌忙低下头。
她睫毛长长,像蝴蝶的翅膀在轻轻地颤抖,男人的心脏都被撩拨得荡漾起伏。
司靳夜靠近她,声音沙哑:“你脸红什么?”
薄颜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有点热……”
秋天都到了,空调也开着,哪里热了?
司靳夜也不揭穿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刚才亲你的时候,头痛倒是能减轻不少。”
所以玉佩没用,你更有用。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薄颜脸更红了,差点就落荒而逃。
这丫头脸皮太薄,怎么亲一下就害羞成这样?
司靳夜压下心头的悸动,轻咳一声不再逗她:“你先过来替我按摩。”
“好。”
薄颜连忙走到他身后,替他按压额头。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好像全程都不在状况,手劲一直很重。
司靳夜本来还能忍受,最后也忍无可忍:“下手太重了,你在想什么?”
薄颜回神,连忙把手拿开。
她一直在想阿夜以前在玉佩时,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正好想起,她好像还亲过那块玉佩。
当时阿夜肯定也是能感受到的吧?
谁想到司靳夜突然在这时出
声,她受到惊吓,整个人重心不稳,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她吓得胡乱拉扯,无意中扯住了司靳夜的衣服。
司靳夜反应倒是快,手朝后一捞,把她往回一带,薄颜整个人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薄颜一张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从他身上跳下来捂着脸逃掉了。
司靳夜无声地笑了笑。
这么纯情的丫头,他还真是生平所遇,见所未见。
不过……
那丫头瞧着身材平平,倒是挺有料的。
而且刚才的感觉……还挺舒服。
薄颜回到外婆那里,心跳还在疯狂加速,全身热得不像话。
外婆奇怪地问:“你怎么了?司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司靳夜一直叫薄颜过去照顾,外婆以为他身体很差。
“没有,只是又开始犯头痛症。”薄颜强装镇定地说:“外婆你刚吃了药,快点休息吧。”
外婆确实有点困了,在薄颜的照顾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薄颜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她翻来覆去,耳边都是阿夜那句:“我想听什么,你自己想。”
阿夜想听什么?
今天阿夜那样亲了她,是不是代表他也有点喜欢她?但是阿夜比较傲骄,所以他要她先说出
口?
她那么喜欢他,倒不介意先表白的。
怕就怕自己会错意了。
今天晚上,不止薄颜睡不好,司靳夜也没有睡好。
他又梦到了那个女孩。
他梦到她被很多人抓住,要用石头砸她的手……
他拼命叫喊让她放手,但她就是不肯放,那块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砸到她的手背……
司靳夜在黑暗中惊醒,满身都是冷汗。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为什么反反复复出现在他梦里。为什么总是看不清她的脸?
而且刚才那一幕,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口在发疼。
他想不顾一切地去保护那个女孩。可是当时他在哪里?为什么他没能在她的身边?
心里有无数疑问,司靳夜努力去回忆梦里那个女孩的脸。
那双手纤长秀美,很漂亮。
她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回荡,似乎在控诉他的无能为力。
司靳夜撑着额头,一遍遍地问:“你到底是谁?如果想让我去救你,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每二天一大早,周太太就带着那块冰种玉,到医院来找薄颜了。
庄外婆看到这么多陌生人进来,有些紧张:“颜颜,他们是谁?”
薄颜笑着安抚:“外婆不要怕,这个是周太太,
是我师父的亲戚。”
听说是亲戚,庄外婆松了口气。
周太太听到薄颜轻描淡写地说她是亲戚,心里其实多少有些憋屈。但人家有靳爷当靠山,她就是有天大的怒火都得老实憋着。
她笑着问:“您就是薄颜的外婆了吧?我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您的。”
说着就赶紧拿出那块冰种玉,递给庄外婆:“这是小小心意,希望庄外婆能收下。”
随着盒子打开,薄颜立即感受到自己的玉佩又在发热。
这次她可以确定,不是她的错觉。
难道这两块玉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
外婆一看这块玉就知道很贵,立即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周太太着急地说:“庄外婆你就收下吧,你不收我就不走啦。”
按照靳三爷的意思,只要薄颜肯收下这块玉,昨晚的事就不再计较。
不管是外婆收的还是薄颜收的,反正只要送出去就行了。
庄外婆有些无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