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嗓音低磁好听,如同清辉。
薄悠然和薄颜同时转头。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过来,司靳夜俊美的面容也渐渐在视野里清晰。
薄悠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重重一击,呼吸都有些不稳。
她认得这张脸!
这是京城的靳三爷,那个活在神话里的男人!
以前只是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过,没想到真人更加好看。这么英俊高贵,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雅致,尽数汇集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还没等薄悠然回过神,司靳夜已经轻轻揽住薄颜的肩膀,以保护者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睨着薄悠然。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靳夜。薄颜现在归我罩,我就是她的靠山。”
轰的一声!
不但薄悠然傻了,就连薄颜都有点蒙。
她知道阿夜对她好,但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亲密地接触过。这样被他修长的双臂抱着,薄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
阿夜对她好,大概只是因为他们那段奇妙的缘分。
她不该心存幻想。
他明明有喜欢的人,更不该给她任何希望才对。
想到这里,薄颜轻轻拉开司靳夜的手,指尖依恋地在他掌心停留了几秒钟,就果断放开。
她低声笑道:“阿夜,这种小角
色,还不用你出马。”
司靳夜有几分不悦。
薄颜不着痕迹地离开他的保护圈,站到前面来。
她冷冷地盯着薄悠然,“我告诉你,正因为我现在孤身一人,反而什么都不怕了。你要是敢伤到我唯一在乎的人,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薄悠然被她盯得浑身一抖。
这个薄颜真是太邪门了!
为什么她会认识司靳夜这样厉害的人物?
为什么她的眼神这么可怕?
只是几钟秒对视,薄悠然就吓得转开视线,恼羞成怒道:“你等着瞧,大姐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薄悠然就逃也似的离开医院。
司靳夜冷冷地哼了一声,回自己病房。
薄颜有些奇怪,阿夜又生气了?
难道是气她刚才不顺着他的意思,把他当靠山?
她跟着走进去,假装自然地笑道:“阿夜,刚才谢谢你。”
“谢我什么?”司靳夜语气很淡:“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又不是她在乎的人。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小丫头在乎的人只有外婆一个。
这些天真是白对她好了!
薄颜好脾气地说:“我知道你是好意,总之我心领啦。以后会好好报答你。”
“光嘴上说没用。”司靳夜盯着她:“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薄颜愣了一下,试探地问:“要不,年薪减半?”
当初填那么高的工资,其实是赌气。如果阿夜真给她发高薪,她受之有愧。
司靳夜简直被气笑了:“我不缺那点钱。”
“那……”薄颜道:“要不这样,就当我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想到要什么了,我再报答你?”
司靳夜勉强接受,淡淡地嗯一声。
薄颜问:“你今天头痛吗?如果不严重,我要请假。”
外婆虽然没有危险,但刚才被薄悠然那么一气,又曝出户口本和退婚的事,身边肯定要有人好好陪着。
司靳夜点头:“你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再让阿越去找你。”
薄颜立即回了外婆的病房。
她没有注意到拐角处,有个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捏着衣角,已经和脸部一样变了形。
元净语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
她想不明白,薄颜这种没水准的野丫头,怎么就入了阿夜的眼?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家人一样自然亲密?
“元小姐你来了?”明特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怎么不进去?”
元净语紧绷的脸色立即放松下来,温声解释:“好像轮椅卡住了,我转不了方向。”
她正好在拐角的位置,轮椅卡在墙根
,确实转不动。
“我来帮你。”
明特助蹲下替她把轮椅挪出来,又很自然把她推到病房。
司靳夜还在为薄颜的不领情生气,看到元净语也没什么好脸色。
语气也不太好:“你怎么来了?”
元净语脸色微微一白,强自镇定地笑道:“我听说你病了,想来看看情况。”
司靳夜深吸一口气。
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竟然为一个小丫头频频破功,还为了她跟净语生气。
实在不应该。
他尽量让语气温和下来:“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头痛。调养几天就能出院。”
元净语轻轻压住鼻子:“阿夜,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太重了,你怎么没用我给你的新配方香水?”
明特助连忙替靳爷解释:“医院就该有医院的气味,香味会影响医生的判断。”
元净语低下头:“是我考虑不周。”
她拿出另一瓶香水:“阿夜,这是睡沉香。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