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认识薄颜这么多年,虽然心里厌恶排斥她,但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的长相。
每个人的样貌都是父母给予,陆云川从不会因为对方长得丑,就轻视对方。
可是今天的薄颜明艳动人,肌肤胜雪。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切的一切,都彻底颠覆陆云川对她的认知。
好像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薄颜,这么多年来相处的时光,突然变得悬浮而虚假。
陆云川手里还举着酒杯,由于看得太入神,以致于酒杯定在半空都不自知,显得十分突兀。
旁边有人提醒:“陆少,你在看什么?”
陆云川瞬间回过神来,马上对众人说:“失陪一下。”
他刚要朝薄颜这边走过来,霍敬严突然出现,走到了主台上。
霍敬严先是感谢大家,能百忙中抽空来参加霍家举办的宴会。之后又提出这次项目能成功签成的原因,以及希望能寻找到的合作伙伴……
江海蓝在薄颜耳边低声道:“霍家竞拍的是环江路那块地,听说地皮就拍了三十几个亿,后期投入的成本更高……”
她说着吐吐舌头,“但是我听爷爷说,等两三年后,霍家投出去这些钱,很快就会翻倍回收。”
薄颜很惊讶。
海蓝看着不声不吭,没想到对这些事情倒是如数家珍?
陆云川有
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在悄悄注视薄颜这边。看到她和一个蓝裙子女生低声说话,不知道聊了什么,会突然笑起来。
原来她笑起来这样好看?
陆云川仰头把手中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片刻都不离薄颜。
霍敬严说完开场白,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这时入口处突然又进来一个人,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就连霍敬严都露出惊喜的表情,亲自朝那人迎过去。
在无数人朝那边涌过去时,薄颜依稀能看到,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坐在轮椅上。
围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些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她们看起来很激动,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恭敬。
江海蓝奇怪地问:“那个女人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薄颜更加不认识。
旁边有个留着金色短卷发的年轻女人朝她们看过来,带着几分轻视:“你们连元净语都不知道?”
江海蓝更加惊讶:“她很出名吗?是个很厉害的名人?”
金短卷说:“她是京城靳三爷的红颜知己。两年来靳三爷昏迷不醒,元小姐连门都没出过,天天为他祈祷。”
江海蓝问:“那她现在怎么又出来了?”
金短卷:“前阵子靳三爷醒了,但一直不能彻底康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元小姐这人有点信佛,听说我们四方城有个红山寺特别灵,特地过
来给靳三爷求福签的。没想到今天会来参加霍家的宴会。”
江海蓝再问:“这位元小姐看起来行动不便,她的脚怎么了?”
“这谁知道?”金短卷说:“但不管怎么样,靳三爷是真的把元净语当成心肝来宠的。”
江海蓝不服气地问:“你又不是靳三爷,怎么知道他把元净语当心肝?”
“以前有不长眼的,看不惯元净语孤傲又不合群,故意调戏她,还拿她残废的双腿说事。结果不到一个月,那人的公司,就被靳三爷搞破产了。”
金短卷似乎知道不少内幕,旁边聚了好几个听八卦的。
有人忍不住问:“那位靳三爷,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很厉害吗?”
金短卷好像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问题,“你连靳三爷都不知道?京城的司家三爷,司靳夜!整个商业圈的人谁不知道他?”
金短卷说着,斜了一眼沉默的薄颜:“不过,有些人刚刚从农村回来,没听过云端上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到这时,薄颜才意识到,金短卷对她有意见。
江海蓝马上维护薄颜:“你倒是挺厉害的,能认识靳三爷那样的大人物。”
金短卷对这样的恭维不太感冒,翻着白眼道:“当然,哪像你们这种土包子,整天闷在家里,连靳三爷和元净语都没说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从小
没爹教没妈疼。”
江海蓝呆了呆,很快就气红了眼眶:“你再说一遍。”
“你不知道吗?圈子里都说你命中带煞星,才会小小年纪就克死爸妈。哥哥也是体弱多病……”
“你胡说!”江海蓝眼泪都要掉出来,“我没有。”
江海蓝从小就失去父母,这也是导致她从小自卑敏感的原因。突然被人拿出来挑事,她再能怼都气得智商掉了线。
“我说错了吗?”金短卷不屑地笑,又对薄颜说:“至于你呢,虽然是农村来的,我挺瞧不上你。但你最好离姓江的远点,不然会倒大霉的。”
江海蓝下一秒就要哭了。
她好不容易才交到薄颜这个好朋友,很害怕别人几句挑拨就失去薄颜。
薄颜拍了拍江海蓝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护在江海蓝面前,冷冷地看着金短卷。
“现在我们谈论的是司家那位靳爷,不用扯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