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看着这个魏大伯和自己的娘亲,眼神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的,她的心里忍不住开心,但她是个六岁的孩子呀,少儿不宜啊!
她低着头努力的吃饭,吃了一会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大伯,你一会儿能带我出去捡水牛吗?
大伯?你看什么呢?”
沈如意心里腹诽∶我要不喊你,你能开一天还是怎么的?
魏振东被孩子叫了两声才回过神儿来,沈氏听见孩子说话,也瞬间红了脸,赶紧低着头继续吃饭。
魏振东看着小女人低着头,脸色绯红的连瓷白的脖颈都红了,他的眼里差点冒了火苗子,克制!他得克制啊!
魏振东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如意说什么?去哪儿捡什么牛?”
沈如意看着脸色涨红的魏振东,笑着说∶“大伯,以前的时候在家里下雨了,二叔和三叔就会带着我们这些小娃儿,去山上地头捡水牛回来炒着吃!
虽然我爹爹从来都没有带我去过,但是我二叔三叔都爱带我去的!”
魏振东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沈氏,他笑着说∶“行啊!一会儿大伯就带你找水牛捡回来哈!小夫人,那个水牛怎么吃?”
沈氏被男人看的脸红心跳的,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低声说∶“官家的,就是拿木头桶子把水牛捡回来,交给我们再用水洗几次,放在锅里给炒一炒,孩子们都喜欢吃那糊巴巴的,带着香味的水牛!
这里下了雨,这个季节水牛多了去了,官家的也可以叫手下都去捡,回来让我奶婆和老婶儿,教教大家怎么吃……”
魏振东看着娇俏的小女人,他真的是热血澎湃,一个男人空了三年,现在看着如此年轻貌美的小女人,哪里能不动心?他真的是动心了,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满心欢喜的看着心上人儿!
男人眼睛冒火的看着女人∶“好!小沈夫人在家里等着,一会儿魏某就带孩子出去捡水牛!”
外边的雨不停,沈氏给沈如意找了一件油布小雨衣,又给她找了个小草鞋穿上了,交代她去找水牛就跟着魏大伯,千万不能自己跑!”
魏振东披着蓑衣把孩子抱起来,拎着个木桶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氏,然后就带着孩子走了。
沈氏发现在她们家的前院有几个站岗的,都穿着蓑衣就在那里站着,她知道这是魏振东为了保护她们母女呢。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动心也是假的!沈氏想过了,自己带着孩子还这么年轻,以后如果自己的闺女也年轻貌美,她真的怕护不住孩子呀!
这个男人岁数挺大,跟自己倒也般配,自己毕竟是被和离的妇人,如果找个好人家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比自己大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能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庇护的家便可以了!
这个年代一个单身的年轻女子,带着孩子过活是不容易的,特别孩子还是个女娃儿,如果是个男娃儿,将就着孩子长大了,顶门立户会好一些,但是女娃儿出落得好一些,还怕被地主恶霸霸占了去……
魏振东带着沈如意和几个手下,在田间地头捡水牛,没想到真的如沈氏所说,水牛到处都是多的很。
魏振东看了就让自己的手下,回去通知大家伙都出来捡点水牛,回去打个牙祭!
很快官兵们都带着家伙食儿出来了,虽然下着雨但漫山遍野都是官兵。
魏振东抱着沈如意走着走着往山下一看,果然发现江水决堤了!
从山半腰往下一看,远远的几千亩的良田,成了一片汪洋了,魏振东看了之后紧皱眉头。
“完了!今年江南府郡安县这一带,恐怕要颗粒无收了!”
魏闯在后边凑过来,是给魏振东拎着桶子捡水牛的,他无奈的说∶“国公爷,咱们在这里要修筑堤坝,恐怕有些难处了啊!
这边遭了水灾,恐怕就没有粮食了,咱们本来就是轻装上阵,根本没有带多少粮食过来的。
陛下当初的旨意是,责令当地的州府负责征粮,供应给咱们修筑堤坝的大军用!
但是如今这郡安县遭灾,恐怕周围的地方都没有好啊!粮食恐怕不那么容易能征来呀……”
魏大壮∶“是啊!庄稼都绝收了,哪有粮食给咱们吃?”
魏振东把沈如意抱在怀里紧了紧,他看着远处眉头深深的皱着!
“难道我这次的差事要办砸了吗?
辅国公魏振东兴师动众,领了圣旨来修堤坝,就因为没有粮食吃跑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
唉!近几年来没有什么战乱,也用不上我上场的,现在领了个差事出来,还无所建树就要灰头土脸的跑回去,让我这个辅国公以后在朝堂上如何立足?
真是天不随人愿啊,辅国公府最近几年没有什么成绩,这次差事还办砸了,恐怕陛下和殿下会对辅国公府有想法,朝堂上的那些言官也会颇有微词啊!”
沈如意抱着自己魏大伯的脖子,小声音软软的说∶“大伯,你说没有粮食吃了,就不能筑堤坝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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